蘇安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好端端的莫問在抽什麼風。
接下來。
老者給莫問和蘇安,講述了一段淒婉動人的愛情故事。
老者本是異鄉客,年輕時路過這靈隱鎮,在這兒與一個叫金蓮的女子邂逅了,並且很快就陷入了愛河。
可沒過多久,老者便了解到,金蓮竟是有夫之婦,家裏夫君是個賣狗肉的矮冬瓜,在男女方那麵較為無力。
後來一日,金蓮跟他商量,想要施計毒死夫君然後與其承歡,被他果斷拒絕,他寧願等矮冬瓜自然死亡,然後在頂上,也不做害人之事。
結果,他留在這裏,這一等便是六十年,矮冬瓜是死了,可金蓮也隨著去了,如今他沒了念想,已為朽木之軀,每日隻有坐在這當年與金蓮邂逅之地,靠回憶過去活著。
“好淒婉的故事,我都要哭了!”
聽完這些,天色漸晚,蘇安有些焦急了,冷嘲似得說了這麼一句,拉起莫問便要向鎮子裏走。
這時,老者仰天長歎一聲,“好想再來一杯忘情酒。”
莫問問道:“不知忘情酒何處有賣?”
“鎮西李家小酒肆。”
得到回答,莫問利落的便向鎮子裏走了去。
蘇安跟上了莫問,一臉的不解,“什麼情況?”
“去買忘情酒。”
“瘋了吧?”
蘇安更加不解。
接下來莫問一連串的反常舉動,令蘇安呆若木雞。
他們先是去了李家酒肆,結果得知其它種類的酒有很多,但今天最後一壺忘情酒,被布店老板買走了。
於是他們趕去了布店,發現布店老板與妻子正在激吵,原因是布店老板多看了女顧客幾眼。莫問費勁口舌將其勸好後,又被布店老板,忽悠著買了兩套衣服。
即便如此,莫問還是花雙倍錢方才買下了忘情酒。
最後,莫問將忘情酒交給牌樓下的那老者後,老者從懷中拿出了一塊刻著尊客二字的竹板兒,送給了莫問作為酬謝,說是鎮中‘宰爾客棧’的尊客牌。
結束了這看似荒唐的一連串討酒行動後,莫問和蘇安便向鎮中的那家宰爾客棧走了去。
途中,蘇安忍不住道:“做這麼一連串的事,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莫問故作神秘的一笑,“隻是覺得,幫老者討酒這件事很好玩兒。”
蘇安齜牙,“我的天啊!”
據他對莫問的了解,莫問可不是這麼無厘頭的人,今天莫問這是怎麼了?蘇安心中千百個納悶。
不一會兒,二人便是來到了位於鎮中心的宰爾客棧,這個小鎮較為貧瘠,建築都很簡單,唯獨這家客棧,高有三層,富麗堂皇。
步入客棧之後,莫問和蘇安發現大堂之內,有著好幾十號人圍聚,都是些衣著華貴的少男少女,七嘴八舌,吐沫橫飛的好不熱鬧。
櫃台後麵站著一位妙曼的女子,看上去年歲二十七八,出落的楚楚動人,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竟是猶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
蘇安見到櫃台後的女子頓時眼生桃花,快步走上前去,掏出身上僅剩的一塊金條,拍在櫃台上,擺出一副土大款的模樣,道:“老板娘,給小爺來間上房。”
見此舉,大堂之內頓時響起了一陣哄笑,那些少男少女望著蘇安的眼神,恍若就是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櫃台內的老板娘對蘇安客氣的一笑後,陡然一皺眉,竟是擺出了一副與其模樣十分不符的潑婦樣,“且不說上房已滿,就說你這一根金條,在我這客棧中,買個站位的地方都不夠。”
“我靠,你這黑店啊!”蘇安大叫。
沿途走來,一根金條足以他和莫問大吃大喝好一陣了,現在區區住個店,竟然連個站位都買不到!這令他沒法接受。
老板娘一副強盜模樣,“別廢話啊,還有沒有錢?沒有就睡大街去。”
蘇安算是徹底明白,這家店叫‘宰爾’真是名副其實了。
就當蘇安在眾多嘲諷的目光注視下,紅著臉準備拉著莫問離開的時候,莫問卻毫不在意的一笑,走近櫃台,將不久前老者所給的竹板兒。遞給了老板娘,客氣的道:“勞煩問一下,有這個牌子,能否給個優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