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乃是掌管國家刑法的最高長官,相當後世的公安部部長和最高人民法院院長的結合體。
這麼一個牛×的人來了,趙安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帶著白刑去了大廳。
隻見大廳坐著一位四十少許的中年漢子,一張典型的國字臉,濃眉大眼,身體微微發福,給你感覺很正派。
這人正是趙國司寇卓遠,除了在朝堂上和此人碰見過幾次,趙安和他再沒有交際。
趙安連忙上前見禮,這卓遠可是趙惠文王時期的人物,並還是李兌的得意手下,李兌死後司寇一職就由他擔任。
“卑職見過卓司寇,這大晚上的還要勞煩您深夜過來,真讓卑職過意不去。”
卓遠搖了搖頭笑道:“趙將軍,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老朽那還能安心入睡,倒是我深夜冒昧來訪,打擾各位了。”
這人說話滴水不漏,絕不好對付。
趙安笑道:“司寇大人說那裏的話,您能來我這兒,已經是趙某人的榮欣了。我這就讓下人去準備好酒菜,在下一定要好好招待您。”
卓遠擺手道:“這就不用了,將軍心倒是寬,外麵樂成那樣了,竟然還能安心坐在府上,果然有大將之風。”
趙安心中罵了聲:“老狐狸!”,嘴角露出苦笑,“唉,司寇大人,您說笑了,我一回來見府上前前後後都給人圍住了,進來都要翻牆,真把我弄的狼狽不堪啊!”
卓遠瞧了他一眼,眼中一亮,不過立馬端起茶杯喝了口,很好掩飾了自己想法,緩緩道:“哦,為何公子此時才回來?”
趙安道:“陪著韓侯爺吃飯去了,一時即興多喝了點,才這個時候回來。”
他臉色突然一變,盯著卓遠,冷道:“司寇大人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人是我殺的?”
卓遠微微笑道:“趙將軍不要生氣,老朽隻是隨口一問,你何必緊張呢?”
趙安臉色緩和了些,賠禮道:“司寇大人見諒,這幾日卑職給田獵大典操透了心,脾氣難免有些不好,如有得罪之處,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其實他剛剛是故意的,就是要讓他覺得自己心裏有鬼,這樣他就渾水摸魚,將隱藏背後的人給揪出來。
卓遠站了起來,道:“老朽來也是為了卞銳進的案子,卞家乃是大家族,祖上被封過候,他們已經將這個案子直接遞到了禦前,不然大王也不會讓我督辦此案。”
趙安聽後,知道這個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一個家族的族長能夠直接將告狀遞到大王前,那地位自然不低。
他微微一笑,道:“既然由司寇大人徹辦此案,如果用的著在下的地方,你盡管吩咐。隻要是在我職權範圍內,在下一定不會推脫。”
卓遠笑看著他,意味深長道:“趙將軍,很樂於這件事啊!”
趙安嗬嗬一笑,道:“怎麼說卞銳進他還是我城衛的人,出了事,我這個作主將哪有不管的道理。”
“哦。”卓遠的語氣有點不對,冷笑道:“我怎麼聽說卞銳進,已經不是城衛的人了呢?”
趙安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賠笑道:“雖然卞銳進犯了錯,卑職將他革除了城衛,但卑職因為事物繁忙,還沒來得及下文書,可以說他還是我城衛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