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意識到錯誤的風於林,欣喜的抬起木秀小巧的下巴,深情的說道:“秀兒,待我從外祖家回來,就立刻上你家提親。我要娶你為妻,你可願嫁我?”
收到這樣直接的告白,木秀緊張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她覺得心髒就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隻是,她潛意識裏覺得女孩應該要矜持。於是,她結結巴巴的說道:
“誰···誰說要···要嫁你啦,誰讓···讓你來提···提親啦?”
風於林看著明顯在說違心話的小女子,爽朗一笑,揶揄道:“哦~原來你不想讓我去提親呀,原來你根本就不想嫁給我。可是,我就是想娶你,所以,我是一定要上你家提親的。你若是不肯嫁我,我便綁了你上花轎。”
木秀聽了前麵一句話,便有些羞惱。待聽到後麵那霸道不容拒絕的告白,她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似乎這番話,她等了上千年才聽到。
隻是,她僅僅感動了很短的時間。冥冥之中,她有種強烈的預感:他們之間,還隔著許多的誘惑跟考驗。而她此刻卻已經過早的為他沉淪,這種情況很不妙。
而在她的心底深處,一直隱藏著一種痛楚。那種痛楚似乎也存在了上千年,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足以置她於死地的痛。從目前的種種行跡來看,那種痛楚的來源,正是風於林。
因為,在她患得患失,想到風於林會擁吻另一個女子,會娶另一個女子的時候,心中的痛楚與那隱藏的痛楚是一樣的。為此,她曾試著將別的男子代入風於林的角色,卻沒有任何一人能勾出心底那抹痛楚。隻除了風於林。
那時,木秀就想:風於林就是她的劫,是她前世今生心底裏的痛。而她此生前來,應是為了找尋答案,了結宿命的。這便能解釋,為何打小兩人,就看不到對方以外的異性的原因。
想到這,木秀便喃喃地道:“你可要記住今日所說,千萬別負了我。否則,我們將永生永世都不能再結緣。”
風於林此刻的內心並不平靜。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木秀上千年,他似乎欠了她許多。欠她一句承諾,欠她一個解釋,也欠她一段姻緣。而他們此生,正是為了彌補那錯失千年的遺憾,才重新求來的一段人生。
於是,他指天起誓:“我,風於林,向山神起誓,此生定不會負了崔木秀。今生,我風於林隻會娶她一人,隻有她一人。若有違此願,便罰我千年孤苦,痛心萬年。”
風於林起誓的時候,木秀頭上的古木魂簪始終閃著藍紫色的光。隻是兩人都沉浸在那好似糾葛了千年的情感之中,誰也沒發現。
聽了風於林的誓言,木秀就哽咽了。她顫著聲說:“你若真能做到你所說,我便嫁與你。並且,生生世世忠於您,滿心滿眼隻有你。”
風於林沒料到木秀能說出如此深情的話,好一會沒反應過來。待回過神來,便隻剩下全身心的愉悅。他緊緊摟住木秀,以行動證明他的承諾。而眼角,似乎有什麼悄然滑落,溫溫熱熱的。他想:此刻,我無比感動。
感覺有東西滴到自己的頸脖間,木秀伸手撫摸風於林的臉。半響,她才驚訝道:“於林哥哥,你長胡子啦,你居然長胡子啦。”
還沉浸在情話的纏綿,跟內心的感動中的風於林,瞬間被木秀的缺心眼打敗。他就不該忘了她這一屬性,這種隨時能破壞氣氛的非常人能力。
他抓住那隻作惡的手,佯裝用力的咬上去。木秀一驚便想抽回手。可惜,小手被大掌緊緊攥著,一時也抽不出來。風於林哪舍得真咬她。他隻是放嘴裏輕輕啃了啃,再用力親了幾口,便放開了。
木秀的手被風於林弄得有些癢癢,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她任由風於林攬著她的腰,繼續伸手摸他的小胡子,笑著問:“於林哥哥,你現在長了胡子,以後會不會就跟於木哥哥和姑父一樣,會紮人。”
風於林也不阻止木秀那作怪的小手,笑著答:“那當然,胡子刮掉了,都會紮人的。小的時候,你爹肯定也愛拿胡子紮你。”
木秀就撅著小嘴,苦著一張臉道:“哎,就是那樣的。於林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風於林“哈哈”一笑,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我爹就老愛用胡子紮晶晶,那時候,晶晶老煩他了,見到他就躲。”
兩人相偎著靠在大石上,輕輕的聊著小時候的趣事。不知不覺,就聊到了太陽落山。風於林幫木秀整理了一下零亂的頭發跟衣裳,就牽著她往家走。木秀亦步亦趨的跟著。落日的餘暉裏,兩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說不出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