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被打的不停的求饒,昭慧卻不肯罷手,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墨韻就被打的臉頰紅腫,發髻散亂。
秦氏等了一會兒,再也看不下去,頓時站起身,“你這像什麼樣子,好好的一個內宅小姐像市井婦人一樣撒潑,傳出去還有什麼名聲,還不快住手。”
昭慧打紅了眼,說什麼也不肯鬆手,秦氏隻好喊來下人將兩人拉開,有心說昭慧自己,可是看在昭華在場,到底忍下來,隻吩咐方媽媽,“將四小姐好生送回去,讓郎中開副安神的藥喝了,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她出來,就讓她好好反省。”
方媽媽知道大太太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不敢開口勸,帶著下人就將昭慧扶起來,昭慧拚命掙紮,下人卻不敢鬆手,昭慧見掙脫不開,忽然轉頭,怨毒的看了昭華一眼。
昭慧的眼神秦氏看的分明,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的怒氣頓時升騰親愛,她以為昭慧是有些心計,卻還不是無可救藥,沒想到會這樣不辯是非,昭華救了她,就隱瞞下來顧全她的名聲,她卻恩將仇報。
秦氏氣的發抖,隻覺的說不出的可怕,再這樣下去,誰還能再救她。
等到昭慧被攙扶著走出屋子,下人們也退下去,屋子裏重新安靜下來,秦氏臉色豁然難看下來,幹澀的看著昭華,“都是我不好,這些年將那個孩子寵壞了,才讓她這樣不知輕重,我日後一定好好管教她。”
話是這樣說,秦氏卻一臉黯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今昭慧性子已成形,想要扭轉過來,談何容易。
昭華卻不在意這個,搖頭道,“這一次大伯母就錯怪四姐了,四姐雖然與我不合,多次算計於我,卻不會昏了頭腦做下這種事,我仔細打聽了,這件事四姐也身受其害,就是這個丫頭也是無心之失,隻是雖然是虛驚一場,卻也不能就此放過,至於這個下人怎麼處置,就按大伯母的意思來吧,如今家中已安穩,卞揚的威脅也已經鏟除,我在與不在沒什麼兩樣,再過兩日,我就打算啟程。”
“啟程?”秦氏吃了一驚,“如今外麵兵荒馬亂,到處都是流民,你真的要去?”
昭華頷首,“劍南是整個齊家唯一的依仗,如今內憂外患,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亂子,與其坐在家中聽消息,不如出去親身體會,大伯母放心,祖父走前給我留了人手,還有一支兵馬,都是跟著祖父上過戰場的老兵,隻憑這些人,我哪裏都去得。”
聽起來是萬無一失,可秦氏還是覺得心驚膽戰,“那你母親那裏你要怎麼說?你母親如今懷著身孕,身子又虛,可受不得驚嚇。”
昭華笑道,“這個侄女自有計較,還有一樁事,大伯母要小心二叔,二叔雖然好高騖遠,卻十分有野心,從前因為有祖父和大伯,現在都出征了,我也要離家,說不得二叔就會動什麼心思,我雖然安排了人手盯著二叔,但就害怕大伯母會心軟。”
秦氏愣了一愣,很快點點頭,“你放心,如今不比當初,齊家一步都錯不得,該狠心該心軟,我分的清。”
她掌管齊家這麼多年,自然不會不清楚這個齊瑞成的性情,看著儒雅十分有風骨,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不然也不會在官場掙紮了這麼多年還隻是個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