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大嫂:“大哥呢。”
嫂子說:“剛出去。”
妹妹說:“我去找找。”說完她一溜煙的又跑開了。
我笑說:“嫂子,今天妹妹真像一個無事忙。”
嫂子說:“隨她去吧,我看出來了,到底你們是親姊妹,她對你可是有十二分的真心呢。”
我說:“嫂子,這個丫頭可是個惹禍的祖宗呢。小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學習女紅倒是整天的********的替我出氣,惹是生非的,真不知道要說她什麼才好。”
嫂子說:“好妹妹,她雖小,可是人小鬼大,她這也是對你的愛護,心意總是好的,等以後我們有機會了就好好的開導或規勸她一下,凡事可不要太過任性妄為了才好。”
我說:“嫂子,我這個妹妹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想起來的事要做的事必定是要認真的幹一番,哪怕碰的頭破血流她才甘心呢,真怕她以後捅出天大的窟窿來呢。”
嫂子說:“怎麼會呢,她啊就是個小孩子,脾氣還沒有退淨,想起來就是折騰一下而已。過幾年也就好了。”
正說話間,妹妹回來了,說:“你們猜大哥去哪裏了。”
我問:“不是剛才在樓下?”
妹妹說:“他去會那個劉季了。”
嫂子說:“怎麼會?”
妹妹反問:“嫂子,怎麼不會,什麼人能把二哥喝成那樣子,我想大哥必定是想會會他。所以我尋到李大叔的酒坊,就看到他們在那裏飲酒了。”
我說:“這回那個劉季可真的要倒黴了,大哥向來沒有醉過,我倒要看看那個劉季怎麼收場。”
嫂子說:“你們大哥也真是的,犯不著跟一個混混去喝酒,酒咱家不是有很多了,大不了我陪他,幹嘛要出去喝呢。”
我說:“嫂子,你就不懂了,這件事因我而起,說到底是大哥和二哥愛護我這個妹妹,也是不想讓我受到傷害的意思,他們和妹妹是一個心思,我現在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嫂子說:“既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不要說了,都藏在心裏吧。”嫂子站起來,來來回回的在屋裏轉了幾個圈,又坐下,孩子哭了幾聲,嫂子又是哄孩子又是心不在焉的向外看,說:“你們大哥這麼大的人了,到如今孩子都有了,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妹妹笑說:“嫂子,你就不要擔心了,大哥可是千杯不醉的人呢,他去跟那個劉季喝酒隻不過是抬舉他而已,這能有什麼問題呢。”
嫂子搖頭說:“我們整天呆在家裏,難免坐井觀天,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妹妹笑說:“嫂子,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竟然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
嫂子說:“我看那個劉季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妹妹問:“這是從何說起呢?”
嫂子說:“從他敢一個人赤手空拳的來咱們家騙吃騙喝說起。”
妹妹笑說:“嫂子,小混混都臉皮厚些也是有的。”
嫂子說:“不然,他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他可是咱們沛縣的泗水亭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爹壽宴的那天他竟然坐到了縣令的位置之上,這是我想都想不到的。他的模樣自有一種威嚴,令人望而生畏。”
我好奇的問:“嫂子,你見過他?”
嫂子笑說:“你能偷偷的看一眼,我就不能東施效顰麼?”原來嫂子也在那個角落裏默默觀察過。
嫂子忙又說:“我那天不過是怕你們大哥喝多了,無意中見到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