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留住她,可是這個家夥夜裏總是自己草草的就睡過去了,不管發生多大的事即便一開始她信誓旦旦的要替我療傷,最後總是把我丟到了一邊,我想了想自己也不能凡事都賴著她,總要一個人承受,所以忍心送走了妹妹。
盡管心裏剩下的盡是忐忑,可是到底踏實了許多。我想讓夜早點過去,這黑暗讓我又冷又怕,可是我更怕見到明天的太陽,黑暗與光明,讓我逃避讓我無奈,人生為什麼有那麼多事要麵對,婚姻大事豈是兒戲?
為什麼我的人生是那麼的迷茫,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待我,難道是我承受的煎熬還不夠嗎?
……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我草草的收拾了一下,鼓起了勇氣,我要去見爹。
妹妹先我一步走進了爹的房間,這個冒失的家夥,竟沒有看到我。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悄悄的站在門外聽聽她們說什麼,隻聽妹妹問:“爹,你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爹說:“我是喝了不少的酒。”
妹妹又問:“那你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爹支支吾吾的說:“不記得了。”
聽到這裏我稍微有些欣慰,看來到底是爹老糊塗了,肯定是他喝醉酒後才胡亂跟那個劉季許下的婚約,這樣看來這個婚約並不能算數,我疏了一口氣,心裏暗自竊喜。
妹妹又問:“那姐姐的婚事,你可記得嗎?”
爹說:“什麼婚事不婚事的,我全都記不住了。”
隻聽妹妹“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太好了,看來爹你昨天果然是喝多了。”
爹咳了一聲,問:“你還有什麼事嗎?”
妹妹說:“沒有了。”
她興奮的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我,她剛要喊,卻被我趕緊使眼色給攔住了,我上前抓住她的手,悄聲說:“走,去我那裏。”
進了我的房間,妹妹便喘了一口氣,我也如釋重負般的歪倒在了床上,說:“我總算逃過了一劫。”
妹妹樂嗬嗬的說:“我就說嘛,爹怎麼會舍得把姐姐你嫁給一個快四十的老光棍呢。你可是他的掌上明珠啊。”
我問:“你說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妹妹問:“姐姐,那你想怎麼辦呢?”
我說:“什麼都不要辦!”
妹妹說:“那可不行,現在咱爹既然忘了婚事,那就是這個婚約並不存在,是爹酒後失言而已,那我得找大哥和二哥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劉季,他也太狂妄自大了,先不說他來咱家白吃白喝,就看他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這件事上,這口惡氣可不能就這麼算了,何況她還害你哭了大半個晚上呢。這人真是太可惡了。”
我說:“我的傻妹妹,好妹妹。現在弄明白了這件事本來是虛驚一場,我已經十分的欣慰了,我可不想節外生枝。再說了,想一想我一個女兒家的,我也不想和這個叫劉季的賴皮混混有任何的瓜葛和糾纏,免得讓人說閑話。沛縣小的很呢,我的名聲要緊。”
妹妹笑著說:“姐姐,還是你想的周到,可是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不出一下這口惡氣,我怎麼能甘心呢。你放心全包在我身上了,這件事跟你毫無瓜葛,你可是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