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一輛馬車從宮門始向街道。
馬車裏,冧卿夢閉目養神,一旁的丫簡坐的端端正正。
看到郡主的樣子,丫簡有些好奇地問“郡主,您為什麼想要回將軍府呢?”
冧卿夢睜開眼。“因為……這樣才能,引蛇出動啊。”
“啊?”丫簡眨眼,郡主老是說些她不懂的東西,明明隻比自己大一歲,怎麼懂的就比自己多那麼多呢?
冧卿夢無奈“說了你也不懂,你就當是去玩一次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那怎麼行,您是郡主,奴婢才是您的丫鬟,怎麼可以反過來呢?”丫簡聽了這話,睜大了眼睛,連連搖頭。
冧卿夢笑笑,這個丫頭,說好聽點就是傻得可愛,說難聽點就是蠢的可以。在這宮中,若她還沒重生到這裏,估計沒活幾天就要死了。
不過,這也是宮中難得的一份真情。
將軍府——
大門前的兩個待衛眼睛掃向四周,過路的平民百姓,看到這可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的待衛,個個都繞路而行。
使得將軍府的四周,無異不是冷冷清清。
在這個時候,一輛馬車從遠方始來,停在路邊。門前護衛互看一眼,沒聽報道過有貴賓來將軍府啊?然而因為馬車上的皇宮專屬標誌,他們並沒有趕人。隻是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大門口的兩個待衛等了許久,都不曾見有人下車。
其中一人終於上前,抱拳扶身,道:“敢問是哪位貴人前來小府?”
在馬車內的冧卿夢聽到這話,心想道,這人不錯,不因將軍府權高而恃寵而驕,聽到話的第一感便讓人生出好感。
隻不過不知道,到底是這人好。還是冧家挑的人好?
她對丫簡道“扶本郡主出去。”然後轉過身,看到一旁的當歌“你先下去。”
“是。”當歌對冧卿夢行禮,下了馬車。冧卿夢也被丫簡扶下了馬車。說是扶,其實冧卿夢整個身子都在丫簡身上。丫簡小小的身子,扶著的確有些吃力,不過也算是習慣了,找到了方法。
“對酒,你來扶我,丫簡,你先和這個護衛進去通報老夫人,說叁倩郡主回來了。”這不能怪她,她實在是無法對一個還不認識的人以親人相稱。
“好的。”丫簡眨眼,看到一旁被呆到的護衛,瞪眼“看什麼看?快跟我進去。”
“哦,哦。”那個護衛這才回過神,帶著丫簡進府。走在路上的時候,還止不住疑惑,這個郡主不是一個傻子嗎?怎麼就好了?好了也就好了,怎麼想起回來呢?
因為皇宮的傳播速度慢,而昨日的慶典老夫人以病相稱,未去慶典,這一天也沒和其他貴族有所交流,所以將軍府的人自然不知,冧卿夢的癡傻已好。
廳堂——
一位大約六十多歲的婦人坐在中位。她頭發幾乎花白,歲月的痕跡一條條刻露的明顯,留在臉上。一身棗紅的常服,花紋複雜而高貴。頭戴一支碧玉發簪,簡典優雅。右手拿小葉紫檀佛珠。到了這個年紀的人,大概都離不開佛珠吧。
她看著冧卿夢的眼神和藹,有著顯而易見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