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推開車門,跳在了滿是枯葉的山道上,依借著車載燈光,夏斌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他此時身處一個彎道的交叉口,朝上觀,是高聳入雲的太西山脈。
往前看,距離帕薩特不到一米遠的是一望無際、深不見底的山穀溝壑。
夏斌腳上的皮鞋毫無意識的踩在了枯葉和折斷的樹枝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顯著十分詭異。
偶爾從黑暗中,還會傳來幾聲烏鴉的淒慘叫聲,給沒有繁星和月亮照耀的‘陰陽路’添加了一些恐怖色彩。
忽然,一陣淒涼的秋風夾雜的枯黃的落葉向夏斌席卷而來。
夏斌一縮脖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剛想伸手掏煙,卻被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的餘敏霞攔截了。
“不許你再吃煙了,吃多了對身體沒有一點好處。”餘敏霞顛怪道,‘身逢險境’的夏斌突然發覺,餘敏霞竟然會有‘可愛’的一麵,與她的實際年齡完全不相符。
“嗯,聽你的。不過餘姐,你怎麼突然下車了?難道你不怕被‘孤魂野鬼’襲擊了?”夏斌壞笑道。
“去、去、去,小夏,我咋發現你和張慶和那個老東西是一個德行,油嘴滑舌的!”餘敏霞嘟著紅唇鄙夷道。說著餘敏霞還掄起粉拳,欲對夏斌‘行凶’。
夏斌趕忙躲閃,皮鞋踏過了一片枯葉,咯吱、咯吱、咯吱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夏,不鬧了,我們回車上吧,車外怪嚇人的。”餘敏霞嬌容發白,哆哆嗦嗦的說道,在車載燈的映襯下,站在帕薩特旁邊的餘敏霞,她的裝束和神情好似恐怖電影中常出現的‘紅衣女鬼’。
夏斌雖然是意誌堅定的無神論者,但在此時此刻,心中確有些發毛了。
老郭都走了有五分鍾了,按照常理早該回來了,為何一直到了現在,老郭依舊沒有露麵?
難道他碰到了什麼麻煩,遭遇了不測?想到此,夏斌不敢再去細想,脊背上不由得冒出絲絲冷汗。
誠然,夏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人,他也是一個擁有五髒六腑、七情六欲,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
“餘姐,你先回車中侯著,我去找一下老郭。”夏斌寒起臉,表情嚴肅的說道。
“喂!小夏,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小夏…。”夏斌沒有理會餘敏霞的叫喊聲,毅然轉過身隱進了漆黑的夜幕中。由於沒有手電筒,夏斌借著zippo打火機中噴發出的火苗,踏著厚厚的枯葉堆,一步步慢慢前的進。
這時候,歡快的《星空》鋼琴曲,驚斷了夏斌的步伐,夏斌立刻掏出了手機,來電顯示著:“郭靖學”三個字。
原來是司機老郭給自己打來的電話,夏斌快速的滑開屏幕,按下了接聽鍵:“喂!老郭,前麵的情況怎麼樣?”
“夏書記,情況不容樂觀,前麵的確是發生了山體滑坡,‘陰陽路’已經被完全切斷。不過,據我觀測,單人還是可以通行的。”
“嗯,人能通行的話就可以,老郭你先回來吧,待會,我們步行著去新陳村。畢竟破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估計大隊長楊虎他們已經趕到了新陳村。有他們在案發現場,比我這個不專業的局長要強多了。”夏斌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