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公司上班,這個夜軒還是沒有來。本來以為可以在上班的時候看到他呢!可是,她發現自己確實是想多了,人家又沒有來。隻是那個蔡應龍來“視察”了幾回,又是讓她幹這個,又是讓她幹那個的,折騰了她一番後,才走了。
天地良心,她感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的人都像是和自己過不去一般。做過這麼多的工作,這還真是頭一回,也許以前有遇到,而自己沒有看不出來。這裏的女同事怎麼見了她就像是見了鬼一樣,沒有一個人和她說話,更別說是聊天了。為什麼呢?是因為什麼?她想不通。但是深知,自己如果在公司裏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話,那樣更不好在這裏生存下去了。
“我可以坐在這裏嗎?”她試探著問了一個正在吃飯的女同事。那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卻給她讓出了位置。她滿懷心喜的坐到了那裏之後,卻發現人家走掉了。
她很失落,雖然自己已經在這裏上了幾天班了,但卻是一個人都不認識,這種感覺真是不好。但又不知道因為什麼,才會這樣的,她想不通,也想明白,自己也沒有惹到誰呀,怎麼會是這樣呢!
想起今天晚上就要去夜軒家裏了,她好想時間過得慢點。她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好慘!胡思亂想的把飯吃完後,她覺得胃部有些不舒服,而有種想吐的感覺。她趕快站起來,回到了自己的那間小小的辦公室,在那裏倒了一杯白開水。
“楚思夢,你怎麼了呢?怎麼變得這麼不開心呢?你應該已經習慣有外債的生活啊!”都幾年了,也應該適應了才對嘛,怎麼還會這樣呢?為什麼這麼的不開心,她嘴裏嘀咕著,而眼睛卻四處亂看著。
天氣真好,而她的心情卻是陰冷的,手也是冰冷的。這時手機不時時機的響起來了。“叮鈴叮鈴”,可是她的心卻沒有在這裏,想了好幾遍之後,才聽到。
她慌忙的接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是誰?”她擦了一下眼眶裏那委屈的淚水,又在那裏說著話。
“我是你爸爸,我出來了,你再給我拿點錢,我要去澳門。”對方語氣漠然,冷的叫人的心裏發酸。
“什麼?又要錢?我哪裏還有錢啊?我真的沒錢了。”為什麼每一次打電話來都要錢呢?就不能說點別的話呢?哪怕現在是中午,就問問我吃飯沒有也好呀!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是卻忍住了,為什麼要哭,自己早已沒有了想哭的權利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才又有了聲音:“我要去澳門打工,你給我拿些錢來吧,到時我掙了還給你。”依然是語氣很冷,冷的讓人不敢呼吸起來。
楚思夢的胃部發緊,她很痛,痛的無法用語言可以表達出來了。“可我真的沒錢了嗎!”打工,這太可笑了吧!他楚雄,她的爸爸,啥時出去打過工呀,別說這次打工的地方又是那麼的奇怪了——澳門,這是去打工還是去賭啊?她不用想都知道。
“沒錢,你別開玩笑了,誰不知道你吊了個有錢的凱子,你叫他給我拿上一些。”說這話時就像是他什麼都知道似的,真的可怕。
想必是昨天的那個刀疤臉說的吧!要不然誰能知道自己的這裏還有個男人出現。“他隻是我的上司,昨天替你還的那筆錢我是借的,是要還的。我,算了,不說了。”她本來想說自己要去做女傭來的,又怕他誤會自己和他已經住在一起了。這樣更是讓她不好做人,也怕他真的去找夜軒去,他,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她想不出來。
“我不管你是不是借的,你先給我拿些錢過來,我在你們公司的樓下等著你。還有說好了啊,你不要不來,到時要是鬧到公司的話,我怕你不好做人。”他威脅著。這是什麼爸?她的女兒不是為了給他還債的話,哪會這麼辛苦。
她的胃更疼了,可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幾乎都沒有了買藥的錢。這他又要錢,這次最少也得幾千塊了。自己一共就存了5千塊,本來想著留到最關鍵的時候花,可是現在看來,現在就是最關鍵的時候了。“不要再公司門口了,你去對麵茶餐廳那裏等著我吧!”她說道。
“我就知道會這樣,怕人看到你的爸爸變得這麼落魄?怕人看不起,影響你的形象?”他冷哼一句。他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如果真的怕別人看不起自己的女兒,那自己還不自強一點,多掙一點給女兒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