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的表現倒是讓白夫人和小桃吃了一驚,不僅沒有丟人,反而得到了眾人的誇讚。看著眾人對自己的誇讚,白靜雖然麵上隻是微笑著點頭答謝。但她心裏恨不得快點結束,這些禮儀禮數她不是不會,隻是不想為難自己,自由瀟灑才是她對生活的要求。
幾位女學生的到來,沒有引起書院學生的轟動。或許是因為這裏的學生大都忙於功課,一心想考取功名,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但也有一些好事的學生在觀察她們。安置好了住處,便要送父母回家了,其她女子都掩飾不住內心的不舍,哭泣起來,隻有白靜一臉淡定的對小桃說:“回去後好好照顧夫人,不用擔心我,有事寫信給我。”雙方寒暄了幾句,盡管白夫人很不舍,而且內心還有一絲後悔送女兒來這了,但看著女兒淡定的回書院去了,也就沒再說什麼。其她幾個學生見白靜一人進去了,也不好在扭捏什麼,跟著都進去了。
來到書院的這幾日,每天都有專門的先生為她們講課,白靜學的也還算專注,因為她覺得先生講的生動有趣,而且還可以同其他幾位姐妹探討,這是在家自己學習時,不可能產生的樂趣,而她開朗樂觀的性格,也慢慢表露出來,並被大家所接受。
盡管如此,白靜仍沒忘記習武,她每天早起晚睡的練武。白天抽空鑽研書的不解處,尤其是她從家帶來的那本《唐門秘笈》,很多地方都看不懂,而且上麵講的用毒,製毒的方法,她都沒法去實驗。
來到書院第四天,朱院長通知她們,今天上大課,由他親自為學生講《四書》。男生和女生第一次在同一間教室上課,許多姐妹都有點害羞,倒是白靜不管別人注視的眼光,徑直找了個位置坐下。朱院長講的確實很好,對《四書》有其獨特見解,這是白靜以前自己讀時,所不能領悟的。課間休息時,許多男學生跑出去蹴鞠,女學生則趴在桌子上小憩,白靜則坐在位置上,研究自己的武功。
“啪”的一聲,一支毛筆掉在她的腳下,而且奇怪的是當她愣了幾秒鍾後,發現竟沒人撿,當她轉頭看掉筆的人時,發現那人竟用人托著下巴睡著了,估計是因為睡著了,手一鬆,筆才掉的吧。白靜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歎了口氣,心想:這些人幹嘛那麼想考取功名,當官有什麼好的,累死累活的,還不如當個大俠,我行我素,沒人管製。
正在她盯著對方胡思亂想時,對方醒了,嚇了白靜一跳,馬上愣過神來,說:“噢,你筆掉了。”
“謝謝。”看到白靜手中的筆,他馬上答謝拿了過來。
“你看起來,很累,晚上幾點睡的啊?”白靜隨口就問了出來,並沒有考慮這問題合不合適。
對方先是一驚,他沒想到一個看似乖巧的姑娘,問問題竟如此直接,但他也並非迂腐之人,便禮貌答道:“快到醜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