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想找左良安的人遠遠不止兩個副部,五個正廳級,八個副廳,更多的官員自持身份,直接找的是古書記或者更高一級的帝都市局領導,左良安接到的領導要求放人否則就把他免職的電話已經不下三個了,一個比一個措辭嚴厲,到了古書記這裏已經是直接開罵了,可憐左良安還不能反駁,隻能生生地受著,等到古書記罵完了,他還得陪著笑臉說這是國安委的命令,他不敢違抗,氣得古書記咆哮著再度開罵。
施加壓力的人越來越多,除了在中央黨校的古書記無法回來,其餘在市黨校學習的副局長紛紛跑了回來,在關押太上夜總會陪侍女的小旅館門口,有人仗著自己是三級警監或者一級警督的身份,想要強行命令看守的武警放人,但是迎接他們的卻是黑黝黝的槍口。
看守的武警們是國安局下屬的武裝力量,除了國安局長的命令之外,任何都沒法調動他們,此外,還有秘密安全部的特工,化裝成街邊的小販,趕路的路人甲,推著嬰兒車的少婦,當副局長們準確強闖的時候,他們的手指已經抓住了手槍,隨時準備掏出來。
好在崔泰邦和左良安還是及時趕到了,對於掛著國安身份的崔泰邦,副局長們不敢怎樣,但是對於不久前還隻是他們下屬的左良安,這些老資格的副局長們就沒什麼好臉色了,一堆冷嘲熱諷之後,要求左良安立即放人。
“王局,張局,孫局,錢局,魯局,各位局座大人,小弟我也是沒有辦法啊,國安委的命令壓下來,我不得不執行,這樣,過兩天,等這事兒過了,小弟我登門向各位賠禮道歉。”左良安幾乎是求爹爹告奶奶,好一陣地討饒,嘴巴裏說盡好話,隻是對於放人這個命令,他是半句也沒有說。
副局長們說不懂左良安,不敢要求崔泰邦,站崗的小兵們他們有指揮不動,最後隻得氣急敗壞地離開,其中一個孫局長還撂下狠話:“小左,以後在局裏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所有人走後,左良安點上一根煙,仰起頭,朝天上狠吸了一口,再轉向崔泰邦:“邦子,等明天一過,兄弟我估計就得卷鋪蓋回家了。”
事實上,不用等到等到第四天,在第三天的時候,左良安的副局長寶座就已經岌岌可危了。
就在崔泰邦和左良安和衣躺在副局長辦公室,一個睡沙發,一個睡辦公桌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聲。
“古書記!”
“古書記!”
……
當崔泰邦睜開朦朧的睡眼的時候,發現原本躺在桌子上的左良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地上,低垂著腦袋站在古書記麵前。
“姓左的,你是不是瘋了!連公安部的老領導都給我打電話了,直接就對你破口大罵,你知不知道,全帝都的公安局長你這個孫子已經得罪了一大半了,全都向老領導告狀去了,你小子這個副局長的位子還沒做熱怕就是要滾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