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啊,我送你回家怎麼樣?”蔡隊長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問道。
周然澤原本醉眼朦朧的雙眼閃過一絲清明,身子斜靠在崔泰邦身上,練練擺手說道:“怎麼敢勞煩蔡隊,您請留步,請留步。”
蔡隊長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自己好歹作為一個副廳級高官,主動要送一個平頭老百姓回家,竟然還被拒絕,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似乎有些不甘心,可是周然澤已經用力把蔡隊長的手給拿開,一個勁地說不用蔡隊長送,態度非常堅決。
崔泰邦連忙大聲說道:“蔡隊,這樣吧,我送周經理回家,你送他,他也會覺得當不起。”
“對……對,我,我當不起,蔡隊真的不用了……”周然澤的嘴巴裏噴著酒氣,看樣子,就算在醉酒中,他也堅持一定不讓蔡隊長送他回家。
看到崔泰邦送上一個“放心”的眼神,蔡隊長無奈地歎了口氣,拍拍周然澤的肩膀,然後有些頹然地離去。
等到蔡隊長走遠了,周然澤和崔泰邦上了回他家的出租車,周然澤這才歪靠在汽車座椅上,一副有氣無力地樣子說道:“靠,還像去我家,當官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周然澤一說完,立即把頭轉向崔泰邦,一絲懊惱的申請在他的臉上閃過,很快他有掩飾般地笑了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跟崔泰邦說道,“小崔啊,你別看我在酒桌上跟蔡隊長一副哥們般的樣子,其實啊,我心裏是恨透了這個人。麻痹!每天不用做事,隻要動動嘴皮子,簽個字,老子就要孝敬給他幾十萬,這種人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
崔泰邦拍拍胸脯,我還以為你看出了我跟蔡隊長故意灌你酒。
崔泰邦連忙附和著說道:“就是,就是,我早看這些當官的不爽了,哪像我們,每一分錢都是拚死拚活掙得血汗錢!”
“就是,就是……”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眼中都飽含著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攙扶著周然澤打開了他家裏的房門,兩人顫顫巍巍地走進客廳,盡管隻是淡淡一瞥,崔泰邦還是能夠發現,周然澤客廳中央,茶幾上的玻璃杯竟然是愛馬仕的,一整套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恐怕就得好幾萬。
不過,崔泰邦顧不得多想,他在路過進門鞋櫃的時候,悄悄地在一個小縫隙中放下一根細長的小圓管,這一切,周然澤都沒有發現。
“小,小崔,你把我放到沙發上就行了。”周然澤指著正對門口的一組長沙發,要崔泰邦把他放到那上麵。
“周經理,我還是把你放到床上吧,你也好休息。”
“不,不用了,沙發上就好了。”周然澤堅持道,說完,還自己移動著向沙發走去。
崔泰邦無奈,隻好把周然澤安頓到沙發上,然後再問道:“周經理,你是否要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嗬嗬,我自己來弄。”周然澤像被抽掉骨頭一樣,靠坐在沙發上,可是一雙眼睛就是沒有從崔泰邦身上離開。
還好,要放的東西早就放好了。
崔泰邦真相偷偷擦一把冷汗。
既然要做的都已經做好了,崔泰邦也沒有理由再多待,他囑咐一句,要周然澤好好休息之後,邊轉身離去。
隻不過,崔泰邦在離開周然澤的家之後並沒有打車離開,而是轉過周然澤小區旁邊的一個拐角,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崔泰邦坐上副駕駛座,就對主駕駛座上的人嘿嘿一笑,“怎麼樣,偷窺別人的感覺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