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大陸。華明州,真龍帝國。
一個偏遠的莊子。天還未亮一戶人家的燈卻亮了。這家的女主人走到大女兒的房間輕輕的搖著年幼的女兒。輕柔小聲的喊道:“文兒醒醒!”小女孩被叫醒後還有一點迷糊。坐在床上用嬌嫩的嗓音問道:“娘親天亮了嗎?”母親王氏輕聲道:“還沒那。昨晚娘親不是告訴你今天要去安雅郡醫館看望你父親嗎?今天要早起。你大伯和三叔都在門外等著了。你自己起來穿好衣服洗漱吧!娘親去叫你弟弟。”十歲不到的任文音懂事的穿了衣服到廚房自己舀了鍋裏的熱水洗漱完。乖巧的到大堂等母親和弟弟。坐在椅子上的任文音想到今天可以見到病了一年多的父親心裏很迷茫。自從父親任千鈞一年多前到安雅郡醫館求醫。任文音再也沒有見過父親了。任文音心裏想:不知道父親身體好了沒有?能回家嗎?以前家裏吃穿不愁。住在新房子。自從父親生病後新房子賣了。母子三人搬到老房子生活。父親沒再回來過。正想著心事的任文音見穿著洗的發白長衫的母親牽著洗漱好的弟弟任文清進了大堂。乖巧的下了椅子。母親王氏一手牽一個向屋外走去。
出了院子大門。看見一輛馬車。車旁站著兩個中年男子。胖的是任文音的大伯任重鈞。瘦的是三叔任仲鈞。姐弟二人乖巧的齊聲道:“大伯好!三叔好!”兄弟倆點頭答了聲:“好。”老大任重鈞就對正在關院門的王氏說道:“上車吧。老三趕車。我坐旁邊。”老三任仲鈞把任文音任文清抱上車。等二嫂王氏踩著矮凳上了車就把矮凳放進車裏。關上車門。兄弟二人跳上車。吆喝著馬向安雅郡方向出發。
馬車裏王氏把將幹糧和水拿出來。分給姐弟倆將就著吃算是早餐了。王氏大聲對著車外問道:“大伯,三叔我帶了幹糧你們也吃點。”兄弟倆都說先吃過了。現在不餓待會在吃。吃了幹糧的姐弟倆聽著馬蹄單調的嘚嘚聲加上起了個大早。不知不覺睡著了。
王氏把兩孩子放了個舒適的姿勢。就發起呆來。想到兩個孩子還小。丈夫又病重還欠了四千多兩銀子的債。看看兩個幼子已經穿舊的衣服。不禁悲從中來。眼淚一顆接一顆往下掉。
真龍帝國的六月已進夏季正時好眠時節。睡的模模糊糊的姐弟倆被母親王氏搖醒。任文音坐起來拉開窗簾看到外麵是一條寬闊的街道。街道上車水馬龍。王氏牽著姐弟倆下了車。任文音看著氣派的的大門上方按著一張黑底金字的牌匾上麵寫著“安雅郡醫館”。還未緩過神的姐弟倆就被母親牽著向氣派的大門走去。任文音姐弟被母親王氏牽著小手穿過像迷宮一樣的好幾進院子停在一道關著的門前。王氏蹲下輕言細語的對兩個幼子道:“你們的父親病了一年多了。現在病還未痊愈。他很瘦。一會你們看到他別害怕好不好?要開心的給你們父親打招呼。說說話好嗎?”任文音愣了愣目光堅定的答道:“是的。娘親。”任文清弱弱的也跟著說道:“好的。娘親。”王氏輕輕的推開門。輕柔的問道:“千鈞你醒嗎?”任文音聽到一個熟悉又虛弱的有氣無力的聲音答道:“你們來了。快進來吧!”任文音聽的出父親的聲音含著一絲高興。可能是見到了一年多不見的一雙兒女還是高興的。任文音從母親王氏的身後探出頭來。看到一張床上躺著一個瘦的皮包骨頭的人。依稀能看出是自己的父親任千鈞。任文音印象中那個留著美髯風度翩翩的父親瘦弱的躺在床上。臉色青黑晦暗充滿死氣。任文音愣了愣想著母親剛才在門口的叮囑平複了自己的情緒。
年幼的任文音收回自己伸出的小腦袋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後才開心的笑著走出母親王氏的身後。跑到床邊高興問道:“父親!你好點了嗎?”任千鈞麵帶微笑虛弱的道:“父親好多了。你這段時間聽你娘親的話嗎?”任文音乖巧的答道:“文兒很乖。我學會好多本領。還幫娘親打豬草,喂雞,喂豬。我還學會了做飯了。”任千鈞眼裏閃過一絲不忍。最終一臉堅定像下定了絕心。輕言細語的問道:“那文兒有專心念書習武嗎?”(真龍帝國尚武。小孩不分男女年滿六歲都要上學堂。十二歲參加縣試。成績優異者到郡裏繼續上學堂。學製四年參加會試。當然特別聰慧這可提前參加考試。成績優異者到帝國的學院讀書。學院分武學院和文學院。任千鈞就是武學院真龍學院結業生。何為結業生:就是在學院學滿五年(不管是文學院還是武學院)達到先天者並築基成功。但未到融合期者就是結業生。武學院結業生達到先天並築基成功就可以在帝國任職。待遇很不錯。任千鈞學院結業後就在安雅郡城衛軍任職。是一個千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