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寧的話震撼了在場所有的記者,沒有人想到蘇宜寧的母親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他們紛紛將話筒對準蘇宜寧的母親,“楊媽媽,請問您是蘇宜寧口中這樣的人嗎?”
“楊媽媽你好,據說,你曾經在外麵欠了很多高利貸,都是你女兒蘇宜寧幫你還的,對嗎?”
“楊媽媽,據我們所知,您在京城的中心有一套高級物業,但是卻也低價的形式出售,這是不是您女兒口中的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罔顧女兒前程啊。”
媽媽見情況急轉直下,一下子慌了神,她連連擺手說,“不是的,不是的,你們怎麼這樣問我?根本就不是的。”
之前提問的那個女記者,看了蘇宜寧,對她笑了一下。
她的笑,是一種善意的笑,可是蘇宜寧看來總覺得這個女記者似乎笑中有意,她不想去多理解她什麼,但是她心裏明白,這個記者不會對她作出任何有害的言論。因為剛剛在所有人逼問媽媽的問題當中,隻有這個女孩自始至終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為自己說話的。而其他人,不過是為了獲得更多爆料,而去專門將母親引導偏了方向。
媽媽見記者們一下子態度急轉直下,不由得慌了,她沒有見過大場麵,不知道這些人的職業操守就是沒原則。於是她連忙說道,“不是的,你們怎麼能問我這個問題了?你不要去問蘇宜寧我是什麼樣的人,她滿嘴謊話,你問怎麼沒有看到她的不孝順?剛剛你們也看到了,我都說了這樣的話,我沒有打她吧?沒有罵她吧,沒有說過一個髒字吧?你看她咄咄逼人的樣子,像是做女兒的樣子嗎?整個娛樂圈裏麵,有誰像她這樣的?”
那些做新聞采訪的記者紛紛笑了起來,對媽媽說,“楊媽媽,可千萬別這麼說,你這麼想踩死他,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你跟她一榮具榮,一損俱損。”
媽媽衝蘇宜寧翻了個白眼,理直氣壯地說,“看不慣她的為人,我大義滅親。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真麵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就憑她這種人格,她憑什麼去出演王導的戲?”
一句話,記者們一下子有了新的爆料,他們圍著母親,問道,“那麼請問,楊伯母在你的心中,到底誰有資格去出演王導的戲?誰在你心目中是最好的女演員?”
媽媽一聽到這句話後,口無遮攔一下子笑了起來,一口氣說了好多人的名字,
有幾個記者聽到後,眼睛一亮,拿著筆記本快速記下。
強哥看到這個情況後,拍了蘇宜寧的肩膀,對她說,“放心吧,你沒事兒了。”
“啊什麼情況?”蘇宜寧不明所以,她回頭看著強哥說,“什麼我沒事兒了,什麼意思啊?”
強哥抬了抬下巴,示意了那幾個媒體人,衝蘇宜寧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這些蒼蠅挖去了更有利的新聞價值,你已經對他們而言失去了新聞作用了,沒有想到,你媽聰明反被聰明誤,原本想咬你一口,卻沒有想到,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若是不來這樣的場合,去公眾平台發布一些詆毀你的話也就算了,在這樣的場合隨便說話,她難道不知道。很容易出紕漏的嗎?”
蘇宜寧徹底明白了強哥的意思,她也知道媽媽身後是有推手讓她這麼做的,但是幕後推手顯然沒有料到蘇宜寧的母親竟然是個這樣的蠢貨,若是料到她是個這樣的蠢貨,想必死也不會和她合作。
蘇宜寧想到這,不由得笑了。
原本以為自己為了給自己洗白一定要花很多功夫,卻沒有想到竟然這般容易。
她對強哥說,“既然他們這麼喜歡演戲,叫他們也去吧,我們走吧。”
強哥點點頭,帶著蘇宜寧信步來到了宴會廳裏。
二人已經宴會廳,撲麵而來的豪氣,晃瞎了大家的眼。
強哥看著這豪華的布置,感歎道,“這方文祁平常那麼雞賊,這一次這麼舍得花錢,不容易啊。”
蘇宜寧說,“你一天到晚說他小氣,我看他也挺大方的嘛,他下次要是再聽到你談這麼說他,會生氣的。他也不是你口中這麼小氣的人。”
強哥白了她一眼,說,“你個小孩子你懂什麼,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兒,方文祁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他會無緣無故大方,開玩笑!一件事情,沒有讓他賺一百萬,你覺得他會拿出一萬塊錢來嗎?當然不會,你呀還是太年輕了,別被方文祁那張奶油小生的臉蛋給騙了。”
蘇宜寧聽到強哥是這麼評價方文祁,不由得失笑道,“既然如此,你幹嘛還在那個公司打工呢?”
強哥瞥了一眼蘇宜寧,伸著蘭花指扶了扶眼鏡說,“我之所以在公司裏麵做經紀人,給他打工,最終的原因還不是因為我想挑戰一下難度,我想挑戰一下自我,和這種基層的人合作,我能不能受得了?”
“然後呢?事實證明了什麼?”蘇宜寧輕笑道。
強哥翻了個白眼,“事實證明啊,我還的確是,一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