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216年,肖皇駕崩,三皇子肖毅繼位,新皇登基,舉國同慶,先皇生前給肖毅和丞相獨孤函三小姐獨孤卿浟賜婚,就在登基後三天,三皇子迎娶孤獨函,傳言那場婚禮前無古人的隆重,一時巴結孤獨家的人不在少數。
一襲紅裝襯得肌膚更加雪白,頭頂六龍二鳳冠,嬌小的鵝蛋臉上是一雙罕見的淡藍色眸子,但如若不仔細看,便發覺不了,一張臉蛋塗了大量的妝容,更顯雍容華貴,但眼中卻如同一麵湖水,絲毫不起波瀾,眼簾微微低垂,如蝶翼般的睫毛影子打在臉上,更顯嬌弱。
整個人雙手交叉,安安靜靜的放在大腿上,坐在床頭,莫名讓人感到一份恬靜。
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不停的來回行走,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滿與氣氛,時不時狠狠一跺腳,嘴裏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什麼。
“筠兒,你歇歇吧,走著不累,我看著都累了。”坐在床頭的女子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著項筠輕笑道,那一笑竟如百合花綻開一般,惹人沉迷。
“小姐啊!皇上到現在都沒來,你就不著急嘛!太過分了!大婚之夜就把小姐晾在這!”項筠憤憤不平的接著嘟囔,腳步倒是停了下來,一雙靈動的眸子緊緊盯著獨孤卿浟,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微微嘟起小嘴。
她的小姐那麼好!那什麼勞什子的皇上最好是別來!她好帶著小姐另尋人家!不過……把小姐晾在這的行為著實可氣!
獨孤卿浟好笑的搖搖頭,眼神有些迷茫,透過重重薄紗由金碧輝煌的宮殿看向窗外,伸手將自己頭上沉重的鳳冠卸了下來:“他不會來了。”
這話讓想伸手製止獨孤卿浟的項筠手一僵,小臉因憤怒而染上緋紅:“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獨孤卿浟有些失笑,朝項筠伸了伸手:“幫你主子卸卸妝,一大堆首飾壓著,都快喘不過氣了!”
聞言,項筠緊張的就朝獨孤卿浟臉上招呼去,一本正經的小臉仿佛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似的,讓人不禁莞爾。
獨孤卿浟看了看窗外高掛著皎潔的一輪圓月,眼中閃過莫名的光芒。
肖毅此刻應該在戰場上吧,畢竟先皇死的太過於突然,領國虎視眈眈,能捱到娶她已經實屬不易了,肖毅雖是一國之主,但肖毅在外素有戰王一稱,十歲出征,自出征以來,沒有出現過一場敗戰!所以自然是他禦駕親征了。
這倒也方便了她,不然光是與肖毅過招就要浪費不少精力,獨孤卿浟一向以閑人著稱,能省去的事自然是省去的好。
想著,獨孤卿浟不由微微歎息,她坐了皇後之位,有些麻煩自然不是她能躲避的,若不是先皇,她怕是還在魔窟逍遙著呢!
“小姐若是嫌事,將肖國後宮都散了不就行了!”項筠跟著獨孤卿浟身邊許久,自然能察覺出獨孤卿浟的感受,當下有些嘲諷的道。
這才登基多久,後宮佳麗就已經數不清,項筠在心裏默默給肖毅打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好笑的捏了捏項筠的鼻子,項筠微垂著腦袋,笑著揉了揉被獨孤卿浟捏的地方:“小姐,在你身邊我本來就不顯眼了,若是鼻子再被捏變相了,我可就嫁不出去了!”
“看上誰了盡管說就是,我倒要看看誰敢不娶我妹妹。”獨孤卿浟秀眉微挑,嘴角劃起優美的弧度,看得項筠心中一暖。
“小姐快些休息吧,明日怕是有不少宮中的人前來找小姐麻煩!小姐一定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項筠有些期待道,鬧吧鬧吧!最好把肖毅後宮給鬧的雞犬不寧讓他頭痛!
獨孤卿浟了解的點點頭,不用項筠說,若是不給個下馬威,怕今後的日子更是多事,人呐,有時候還是需要殺雞儆猴給些警告才乖巧!
見項筠走了出去,獨孤卿浟靜靜的躺在床上,剛閉上眼,鋪天蓋地的回憶朝卷湧來。
十年前。
21世紀。
一襲緊身黑衣勾勒出完美的身材,與嫩得似乎能掐出水的白皙肌膚做出強烈對比,三千青絲邪肆的隨風飛舞著。
女子麵前就是懸崖,一望下去,隻見濃濃的白霧漂浮著,望不到底,卻讓人直覺的認為裏麵是仙境。
“浟兒,別鬧了,下來!”身後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回過神,英俊的濃眉下是一雙深邃的眼睛,帶著一股淩厲之氣和正義感,身穿軍服更顯得精神無比。
微微側頭,獨孤卿浟打量著欒逸,如同打量一個陌生人:“我沒有鬧。”
語氣的認真,足以以假亂真,看著獨孤卿浟認真的表情,恬靜柔美的臉龐卻給人張狂肆意的感覺,讓人感到矛盾,卻又不自覺的想去深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