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艙門,眼前刹時變得遼闊,恢宏,華麗。彩燈下姿態各異的坐著很多貴族打扮的人,臉上都是青銅、白銀假麵,甚至幾個中國官員也披掛上V國的奇裝異服,戴著硬紙板一樣的假麵,與幾個外國女人調著情,喝著紅葡萄酒。那些人一見闖來了個“鬼麵”,都把目光聚焦過來。
王儲和王妃雙雙過來。在眾人的注視中,韓飛微一屈膝,以西方禮儀吻了一下王妃的手背,笑道:“王妃殿下的手可是真皮的啊!”
王儲擠出一個僵硬的笑:“手還會有假?——請!”
韓飛故作神秘道:“你還不知道啊,王儲殿下!現在人工乳房,人工鼻子造就的人工美女多了去了!”又一指臉上的鍾馗麵具,“知道這是什麼嗎?中國的鬼王,專門吃小鬼的,所以不是真皮的畫皮的鬼怪可得小心了!哈哈!”整個舞會的人都唏噓一陣,幾個老婦人暗下私語這個年輕人的低級趣味和粗魯言語。
王儲用生澀的普通話說道:“韓,你說話真幽默!哈哈!”跟著一陣大笑,把韓飛領到舞台區。
簡單的用了水果拚盤和西洋點心,假麵舞會很快開始了。彩燈飛旋,樂聲如潮,現場那些舞者的每一個動作都被一一定格。韓飛正摟著一個美麗的黑人姑娘手舞足蹈,幾對假麵舞過來,將他向黑暗的角落擠兌,韓飛意識到什麼,將那隻手槍型打火機摸出來,暗扣在掌心。
陡地,燈光閃了幾下,四下裏一片黑暗,人群的騷亂聲和女人被吃了豆腐的嗲罵聲立時炸開了鍋。韓飛隻覺幾雙有力的大手將他托了起來,往某個空間送去,接著“碰”一聲,厚重的一扇門關上了。
黑暗中王儲的聲音傳來:“韓飛,你是個聰明人,我請你來當然不是為了跳舞!”
韓飛哼了一聲:“在我的手被武力控製之前,我拒絕跟你進行任何交流!”
王儲按了某個按鈕,“拍啦”一聲,燈光打亮,韓飛雙眼一陣刺痛。睜眼一看,四個黑人大漢分別扯著他的四肢,將他的平托在空中。這是一間不過二十個平方的暗室,幾個戴著假麵的貴族坐在一張長條沙發上,後麵是一個華貴的酒櫃,陳列著世上珍貴的酒釀。王儲依著酒櫃,手上捏著一杯幹紅,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對那四個大漢微微舞動一下手指。
四個大漢放下韓飛,背著手站到艙門後。韓飛活動一下四肢,也不看那些貴族,徑直走到酒櫃前取了一瓶80年的XO。王儲笑了笑,把手上把玩的一隻起子遞過去。
韓飛起了瓶蓋,抿了一口,陶醉地吸溜著鼻子:“此酒隻應天上有啊!”
王儲把酒杯一舉:“你要一輩子吃喝天上才有的東西也不難!”又打了個響指,幾個美貌得讓人流鼻血的外國女人從一間艙門進來,托著幾盤菜肴,香氣滿室。
韓飛探頭一看,卻是自己最愛的陽澄湖大閘蟹,醬鴨頭,南京叫花雞,不禁咽了口吐沫,說道:“這裏簡直就是天上嗎!”上前就抓了一隻醬鴨頭,咂吧著舌頭,“味道正!”又把油膩膩的手指一刮那個抿著嘴唇笑的白人少女,“妞兒也好正!”
王儲對幾個貴族點一點頭,又打一個響指,這次出來是安娜王妃,她對韓飛嫵媚一笑,將一張鉑金銀行卡送到他麵前,拿生澀的中文說道:“這是全世界通用的金卡,V國皇室成員每人都有一張,但你這一張很特殊,因為裏麵裝的錢過億!”
韓飛舔舔嘴唇,一臉驚愕:“什麼?過億?”
安娜王妃一挑眉毛,笑道:“兩億美元,按照現在中國銀行的彙率,也就是14億人民幣!你可以去購買一個島嶼,安置奴仆,做國王了!”
韓飛把手在衣服上擦拭幾下,伸手去拿卡,忽地又頓住了,光著眼看安娜王妃的胸部:“多少罩杯的?”
他這話讓嘴角掛著笑意的王儲臉上有了怒色,但他還是克製了,說道:“韓飛,你就不要跟我們無厘頭了!你們中國人有句古話叫‘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就跟你敞開天窗——隻要你願意停止追查‘8?29’事件,把趙男、老K還有‘黑色檔案’交到我們手上,皇室會讓你享盡榮華富貴!女人,美食,金錢,榮耀,隻要你想要的我們都給你,皇室甚至可以送給你一個小國!”
韓飛目光墜了墜,轉身去看王儲:“哦?我韓飛真有這麼大魅力!啊哈!”一甩頭發,“可惜,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不值一提的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