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多少有求於他的人就是被他這一招製服的服服帖帖的。
我和趙小陌相互看了一眼,現在都拿不出四十萬,隻好站起來悻悻然地往陳三喜家門口走。
沒走兩步我們就聽到了陳小元的聲音。
他很快就追上了我們。
“哥哥姐姐,你們的事兒辦完了嗎?”陳小元問。
我聽後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他的話。
倒是趙小陌笑著說:“辦完了,小元,謝謝你。”
“不用客氣。”陳小元高興地笑了起來,“我三伯是咱們西王村和東王村有名的神醫,能醫百病,能起死回生,你們算是找對人了。”
他說完就蹦著跳著往前麵走去。
這一幕看的我和趙小陌麵麵相覷、啞口無言。
真沒想到,一個以“借命”為手段的術士竟然被村民們尊稱為懸壺濟世的神醫,這著實令人大跌眼鏡。
我和趙小陌走在後麵,兩個人邊走邊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憑空拿出四十萬是不行的,所以這一條路算是堵死了。
因此我們得另想辦法。
我們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地就回到了陳默家了。
這時,我終於想到了辦法。
我們雖然懷疑施展“借命”邪術的人就是陳三喜,但一直沒有證據。
不過,要找證據也不難,在他家裏麵就一定有。
所以,我隻要偷偷摸摸地潛入陳三喜家或許就找到證據了。
想到這裏我異常的興奮,我沒有將這個想法告訴給趙小陌,因為我害怕她擔心。
我讓趙小陌留在陳默家,以找借口求助我師傅“小九門”的掌門人萌萌噠的小九的借口悄悄地離開了她。
出了陳默家,我就趁著夜色一個人摸回了陳三喜家。
這一次到陳三喜家的時候,他家的院門已經關閉了,屋內的燈也熄滅了,不過在他們那座兩層樓的磚樣子的一樓,倒是有一間小房子依舊亮著燈。
這個小房子我之前就有留意過,是在麵對堂屋的左手邊。當時我以為是陳三喜家的豬圈或者是圈養一些雞鴨鵝的小房子,但主房熄燈了,這個偏房卻亮著燈,著實讓人有點奇怪。
為了查看個究竟,我施展淩風若葉步越過了院門圍牆,輕輕地來到了亮著燈的偏方旁邊。
剛貼著牆壁,我就聽到房內有念經文咒語的聲音。
我倍感驚訝,隨意耳朵貼著牆壁聽了很久。
也不知道是陳三喜念咒語太快還是他說得咒語不對,反正我聽了十來分鍾也不知道他念的是啥。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為了弄個清楚,我悄然到了了窗戶邊,貼著窗戶往裏麵看去。
我看到陳三喜身著黃色道袍,右手拿著一根桃木劍,左手拿著一個風鈴,他身前是一個法壇,法壇上擺著很多的靈符,還有一個插滿了香火的缽。他邊念咒語,整個人也在法壇後麵手舞足蹈,這煞有其事的樣子,讓人看到後就忍俊不禁。
他很認真,也很投入,我看著他看了很久,他都沒有發現我。
不過這確實無聊,我從來沒有看到過道士做法能做這麼久的,所以就沒有心思再看他了。而是順著法壇望去,在法壇前,我竟然看到了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他光著身子躺在地上,背上還被用朱砂畫了一道大大的靈符,身上也貼滿了靈符。
這小男孩的臉色非常的蒼白,和死人的臉沒什麼差別。
若不是貼在他鼻孔處的靈符有輕微起伏的狀態,我真的不相信他還活著。
“天靈靈,地靈靈,茅山祖師顯真靈。”
陳三喜突然大聲喊了一起來,他手裏麵的桃木劍也在小男孩的身上比劃來比劃去。
看來他要動真格了。
因此,我卯足了精神觀察著裏麵。
也就在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左手的風鈴竟然變成了一個稻草人,而稻草人上貼著一樣張靈符。靈符上還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因為隔得不遠,我大致可以看到一些“甲午、辛醜”等字樣。
這……這莫非是人的生辰八字?
我很快就想到了這點,也很快就明白,陳三喜這是在施法給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借命!
這怎麼能讓他在我麵前得逞?
我見狀,生怕他的陰謀得逞,便走到房門口一腳將房門踢開:“陳三喜,你住手——”
“你是什麼人?”陳三喜回過頭來驚恐地看著我,他的施法也停了下來。
“哼,我是來阻止你的人。”我冷笑一聲,“你不能再一錯再錯下去了。”
“去你.媽的。”陳三喜罵了一聲,隨後一腳朝著我踢了過來,我立刻施展淩風若葉步躲開,他這一腳沒有踢到我,直接踢到了門上,踢的房門砰砰砰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