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雖小,但應有盡有。
譬如說床、椅子、洗漱櫃、臉盆、腳盆、夜壺……而且還有毛巾。
我走過去用手試探了下毛巾,發現毛巾還是濕的,而且還殘留著餘溫。
看來,這裏一直就有人居住過,而且那人剛離開不久。
我又走到床邊,將手放在床上。
我發現床上的床毯裏也殘留著餘溫,這就更加證明了我之前的推斷。
在這裏居住的人離開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鍾。
我從上往下走來,並沒有碰到任何人。
那居住在這裏的人又是怎麼離開的呢?
難道這房間裏麵還另有出口?
想到這裏我便沿著房間的牆壁從左往右慢慢地觀察。
說來也真奇怪,遠看的時候並未發現牆壁上有什麼異樣,近看的時候竟然發現牆壁上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繁體字。也許是因為寫這字的人本身就不大會寫字,所以很多字都已經寫錯了。
好在我平時對繁體字研究的比較深。
從左往右看來,這些字分別是:刀在手,殺盡天下恩愛狗。
這牆壁上一直在重複著這十個字,而且筆鋒越來越堅韌。
從筆鋒上看,寫這個字的人一定是個單身狗,要不然他怎麼會對秀恩愛的人這般討厭呢?
不過,也可以推斷,這個人一定是為情所傷,所以他才會對秀恩愛的人很討厭。
總之,居住在這裏的人心裏一定不正常,看來我還得小心為妙。
砰——砰——砰——砰。
正當我在沉思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不遠處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我見狀大驚,立刻去找掩體躲藏。
但這二十平米的小房間裏麵哪裏有什麼掩體可以躲藏啊!
我環繞著四周看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躲藏的地方,而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這讓我急得像一隻熱鍋裏麵的螞蟻一般,真的是心急如焚。
再怎麼樣,我也不能被發現啊!
我的眼神落在了房內的那張床下。
對,躲在床下麵!
想到這裏,我快速躲到了床下麵去。
因為床單的領子比較長,我躲到床下後特意將床單的領子拉了下來。
這樣,我若不動,外麵的人是發現不了我的。
我剛鑽到床下麵,那人就出來了。
他穿著一雙古老的布鞋,這布鞋裏麵是一雙赤.裸的腳。
他走近以後,我看到他的腳上的皮膚非常的幹涸,就像枯樹的樹皮一樣。
由此推斷,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老人了。
我又想到了尚先生。
莫非他是尚先生嗎?
但如果是尚先生,那昨晚的那堆白骨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無法想通這些事,而且對他的身份也確定不下來,所以我不敢貿然出去揭露他的身份。
我就躲在床下麵,一動都不動。
這時,我看到他的腳慢慢地往牆壁移動,然後我就聽到了刀劃牆壁的哐當的聲音。
接著我聽到他哭喊著:“蓉兒——蓉兒——你在哪裏——你就不能出來跟爸爸相見?爸爸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