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一年之計在於春,欣欣向榮的景象在沒有汙染的黑山格外明顯,告別春寒料峭,陽光和煦,春風帶著暖暖的氣息撫過緩緩的月河,撫過河邊休憩的草坪,拂過林蔭的樹,拂過樹邊北堂秋的秀發。
對於一個西部軍隊最優秀的指揮官來說,當綿羊一樣被人養起來,是不能也無法接受的,她不需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她蘊含的能量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而不是像山寨夫人被軟禁在月河別院。
不遠處葉子文在炫技,河邊支著一口原始燒柴火的鐵鍋,一樣普通的鐵鍋燉菜,兩三樣調味做底,三五把柴草加旺,六七樣菜蔬進鍋,先翻炒,再加上幾瓢深井水長熬,菜熟鍋起,蒸氣氤氳,香氣四溢。
黑山這些年爆發衝突死的人,都比不上昨天一天,黑社會正規起來,比法治更有秩序,利字當頭,萬事皆可商議,那新幫派也就弄死了一個人,宮四平,葉子文不依不饒的殺了這麼多人,滅門慘案,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韙,犯眾怒了。
不過葉子文不管,敢惹到月河,就隻有這麼一個結果,更何況葉子文心中有譜,這些人,肯定跟帝國有勾結,不然他們不敢動宮四平,社會越穩定,階級越固化,這是陳琦課本裏學的,黑山遠在天邊,也不能不受影響,不同的是,這裏是弱肉強食的社會生態,今天你是底層,可能明天就是頂層,說那個新幫派想踩著月河起來,也許有這個想法,肯定不全是,宮四平比高夏可厲害多了,可是宮四平死了,高夏僅僅受傷,葉子文肯定,這是衝著宮詡來的,這個幫派背景不簡單,不過當務之急不是報仇,報仇也找不到對象,長白海群星帝國,太遙遠,先壯大自己。
靜觀其變,是猴子給出的意見,月河幫剛剛元氣大傷,而且多年來僅僅是自保,進取不足,也可能跟宮四平有莫大的關係,功利一點講,宮四平死了,對月河幫的發展起到促進的作用,當然這個靜不是被動的靜。
“你得告訴我們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我們才好做判斷”,猴子拿出煙鬥,往裏麵塞煙絲,他的傷好的七七八八,葉子文也不再管他,雙手撐著下巴,“來的人是群星的,宮詡怎麼說也是皇子身份,那些人弄死了太子自己上位,怎麼可能放心這個項謂最親近的弟弟,就是帝國的老八,現在死沒死都不清楚”。
“八哥的本事,肯定死不了,現在也聯係不上,還是按猴哥說的,報仇的事靜觀其變,咱們先整合月河”。宮詡說的很嚴肅,臉上看不出喜怒,宮四平這個仇,十年不晚,就算是皇帝,也得死,宮詡有這個信心。
眾人圍坐一團,鐵鍋燉菜,當然是白饃饃就起來有味道,大家正要開動,北堂秋側立一旁,一字一句道,“你們,究竟,要如何,才能放了我,難道用我能給你們換回多大的助力你們不清楚嗎”。
“助力?我看是阻力吧,不過說真的,我們真不需要你換來那點助力”。
北堂秋有些氣急敗壞,“愛情是不能勉強呢,你們這是強搶民女,就為了那個胖子”,北堂秋指著不遠處的陳琦。
陳琦撓撓頭,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女子,衝猴子道“猴哥,要不,咱們放了她吧,咱這本事,不怕她回去啊”。北堂秋坐醜八怪飛船來,不過五哥七哥都沒有說話,秘密她也隻是聽過,沒見過。
猴子白癡似得看著陳琦,心中罵道,你個笨蛋,是讓你近水樓台先得月,俗話說的好,烈女怕郎纏,這就慫了,早知道就不帶這個麻煩過來。
“你的事,總會有個交代,等月河幫在黑山站穩,一統月河之後,就放你走”,猴子對北堂秋拋出一個蘿卜。
北堂秋略一沉思,什麼意思,一統月河,這是讓自己出謀劃策的節奏,放著北堂秋這大名,不用也說不過去,這奸詐猴子,打的一手好算盤,不過本姑娘身在曹營心在漢,你休想讓我出一策。
餐桌上,宮詡提出了規劃,“月河幫要壯大,首先是要地盤,但是不能太殘忍,黑山雖說是刀口舔血,可沒有喪失人性,擴大地盤,需要人,目前月河幫不到三百人,在整個黑山來說,算是小的不能小的幫派,論質量,在黑山可是一等一的,葉哥讓馮虎平負責招人,那小子,能接自己三招以上,才招進來,馮虎平一般人十來個近身不了,就是翟飛哥也才堪堪打平”。
要壯大,首要的是招人,可是能來黑山混的,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能用則用,不能用棄之,陳琦突發奇想,我們辦個學校怎麼樣,黑幫學院,或者叫軍事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