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章 受傷
小綠就像個尾巴一樣黏著我,我幾次想甩開她都未果,無論我和她說什麼她隻會點頭,但就是不說話也不抬頭。
我彎下腰,臉湊過去一看,發現她很正常,和別的女孩一樣,並不像我幻想的那樣長著扭曲怪異的麵孔,似乎她的容貌還是比較好看的那一種,我這就不明白了她為什麼一直要低著頭,不會是頸椎有病吧。
周璿半天,想了好幾個辦法,既甩不開她又不能和她正常溝通,這可愁壞我了,我又不能對同性撒嬌或者動粗。
這時我想到如果出了大宅,在村裏逛逛沒準就能甩開她,再說這大宅除了很多個房間,似乎也沒有能藏人的地方,而且我覺得進來時,看這裏守衛森嚴,想必哥哥他們也不一定能進得來,那還真得在村子裏走一圈,順便打聽打聽他們的下落。
可事不如願,我往出走,小綠似乎看出我想離開這,拚命的拽著我的胳膊讓我掉頭,力氣大的能把我甩出去了。
我挺生氣的說我想去外邊溜達溜達。小綠就低頭來回搖頭。
我靈機一動決定以退為進,轉身就往房間走,小綠就乖順的跟著我,到了門口我對她說有點頭暈要回屋休息了,沒想到她很單純好騙,直接就替我關好門離開了。
我趴門縫看著小綠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裏,本來挺好奇她的,真想跟蹤她看看她總低頭是不是故意裝的,但一想到和陳睿分開已經一整夜了,想要找到我哥和我的人身安全還得靠陳睿,就迫不及待的悄悄打開房門溜了出去。
平時我這個人記性是不太好的,但剛才我是有意記著路線,所以繞了一會就找到大門了,但看見大門竟然有兩個人把手,不禁有些失落。
看剛才的意思,小綠隻是個丫頭,她不讓我出大宅肯定是黎安的意思,那我更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大門,隻是我不明白的是既待我如貴賓,為什麼又限製我的人身自由?
我開始從和黎安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思考,當時因為看他的模樣和年齡都是非常讓人沒有戒心的那種所以才沒懷疑,他帶著浩浩蕩蕩的一隊人出去幹了什麼去了哪裏,人家又憑什麼在村口看見我就把我當成貴賓帶我回家?
我突然想到會不會這樣一個深山裏的村落,沒有文化,思想野蠻,沒準是綁架少女為村子傳宗接代吧?想到這裏我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電影裏不是常這麼演嗎?
越想越害怕,索性趕緊離開有人的地方先找找後門。
走了幾步便覺不對勁,怎麼連大白天都看不見有人,頓了一下我一拍腦袋,是我太二了,這裏不比城裏,人們白天應該是去幹活了,他們吃喝自理,肯定要很多人打理那一大片菜地。
看來我被那地下陵墓嚇魔怔了,一有點不對勁就往壞處聯想,沒準人家也不像我想的那麼複雜,但凡事還是留給心眼沒錯。
宅子裏房間多,花園裏的走廊雖然複雜但走了幾圈也走明白了,轉眼我就看到了一個小門。
這一道兒我一個人都沒撞見,膽子也大了一些,直接走到小門前,把木頭栓一拉,沒等我拉開門倒先被狠狠的磕了一下。
我下意識捂住磕疼的鼻子,沒等我罵人,就看見一個人動作迅速的掐住我的脖子讓我發不出聲來。
我們四目相對,都愣了一下,然後何荷就鬆開了手,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她身子一欠,我就看見她後麵的黑子和白麵。
尤其讓我震驚的是,白麵受了傷,麵色蒼白頭發都被汗水沁濕,渾身無力的由黑子架著。
我放下之前的疑惑上前幫忙扶住白麵問發生了什麼事?這時候我才發現,不僅是白麵,連黑子和何荷都受了傷。
黑子向後望了望然後回頭緊張的對我說快進去,先找個地方躲一下。
我也抻脖子往後麵看了看,並沒看見什麼,不過看他們三個神經緊張的樣子和受傷的情況,外邊一定更危險。
在這樣陌生的地方遇見同伴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我暫時不著急逃出去了,既然和他們相遇了我心裏也有了底。
我帶著他們又回到我的房間,翻出昨晚小綠送來給我脖子消毒的藥水和消炎藥簡單的幫受傷最重白麵處理傷口,黑子和何荷傷不嚴重,看起來隻是極其疲憊。
我幫白麵清理傷口時,在他的肩膀潰肉旁看到一排牙印,無論看大小和齒痕都如人咬的一般,並不像動物所為,我扭過頭看已經處理完自己傷口的黑子和幾乎要靠在椅子上睡著的何荷問你們到底怎麼受的傷?
何荷看樣子已經困的不行,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黑子歎口氣,看著我說了一句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