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九術之尊(2 / 3)

細煙孤道:“師父深眠這幾日並非養傷,而是借用了你兩位師叔的術能潛心煉術……”

“煉術?”

“對,當日我與歐陽池鬥得幾個回合,憑他的功夫和術力,是不可能傷得師父的,可也就在那時,為師已經感知有人在暗中引術幫那歐陽池,為師起初以為是歐陽池那四個徒弟風月霜雷,但那四個徒弟術技未精,根本不可能有那樣深厚的術力,再說引術最是耗人心力,歐陽池也算江湖術力強勁之人,和我僵持許久,也已心力不支,他那四個徒弟若是那樣引術,早已七孔流血,不治而亡了。可我看他們離開之時,腳步輕健,不像是引了術的。所以,我才斷定歐陽池受了重創卻沒有斃命,背後必有高人相助,而這個高人,在這幾日煉術當中,我才明白,定是鑽天涯的人。”

“鑽天涯的那些人又是?”

細煙孤額頭緊蹙,出了一口長氣,道:“就是當年約你父母比武之人。”

龍嘯今心頭一驚,道:“可我聽說那些不是已經被趕到嚴寒的北域去了嗎?”

細煙孤道:“當初確實將這幫無恥之徒趕到北域,江湖豪傑與他們締約,不準他們以後再越北域一步,可誰知這些年江湖也不平穩,大家為了一個九術之尊的虛名鬥得你死我活,這些人乘著亂勢又偷偷摸摸回來了,之後便一直寄居在鑽天涯了。”

龍嘯今咬牙憤憤道:“回來也好,我正好報了殺害父母之仇。”

細煙孤卻道:“你隨我來。”

龍嘯今隨細煙孤出了木屋,又朝問心湖方向走去。

龍嘯今格外驚奇,剛才的濃濃大霧,此時居然消失殆盡,雖是漆黑夜色,但這回途徑的道路,儼然一條平坦大道,筆直向著那問心湖穿去。

沒過多久,二人到了那條水流湍急的河流,龍嘯今剛要掏出火石,細煙孤卻壓下他要抬起的胳膊,隨後他長袖一甩,這河流兩岸,竟像點起了千萬根蠟燭一般,光輝耀眼,十分醒目。

龍嘯今驚得目瞪口呆。

細煙孤道:“嘯今,你再看這河水,與你此前來時,有什麼不同?”

龍嘯今跪倒在地,仔細一看,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先前還澄清的河水,怎麼現在如此渾濁?”

細煙孤道:“你再掬一口水嚐嚐?”

龍嘯今見此水渾濁不堪,心生厭惡,可師命難違,不得已,他雙手伸向流水,可讓他更為不解的是,他手往前伸一寸,那河水卻往後退一寸,他起身往前一步,河水卻又後腿一步。他心裏十分不甘,直接蹦起跳進河道,待他腳落地時,腳下確實堅硬的地麵,再抬頭,河流卻又在自己三步開外。

他回頭十分迷惑地看著細煙孤。

細煙孤卻不說話,徑直朝湖麵方麵走去。

龍嘯今滿腹疑問,在後麵緊緊跟著細煙孤。

到了問心湖,龍嘯今附身看那湖水,卻也是渾濁一片,不見水光漣漪,更像是死水一潭。

細煙孤看他一眼,轉身又朝那四棵巨樹的方向疾走過去。

龍嘯今再看那巨樹,更是詫異不止,瞠目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原來那巨樹上麵的字跡全都不見,此時映入眼眸的全市幹枯的樹皮。他急忙去尋找巨樹下的洞口,不出所料,洞口也已消失不見。

龍嘯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力刨挖,氣力之大,已近歇斯底裏。挖了許久,十指帶血,依舊不見洞口。

他失望地起身,沮喪地看著細煙孤,心裏有千百個疑問,又不知先問哪一個。

細煙孤卻像收獲居多,若有所思看著他,道:“嘯今,你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

龍嘯今呆若木雞,失神地看著細煙孤,先前發生的一切,此時眼前的一切,更讓他大為不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茫然地看著師傅。

龍嘯今太想知道答案了。

因為,他知道,隻有他,眼前這個鶴發白須,麵容慈祥,雙眸溫情的老者,才能給他答案。

細煙孤緩緩走到龍嘯今身邊,點了點頭,好像他也知道他想知道答案。而他,是唯一能解開這個謎題的人。

這個世間,隻有細煙孤才能給他答案,隻有細煙孤才會給他答案。

因為,“你是龍在天的兒子,你現在應該知道這裏發生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