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羅敷的名字上看,給她起名的長輩比較有古典文學修養。從白羅敷本身相貌氣質上看,她也沒有辜負了這個名字。
白羅敷身材高挑,梳著齊耳短發的學生頭,看起來清爽至極。她膚如凝脂,麵如白玉,鵝蛋臉,一雙能“攝人心魂”的鳳眼,筆挺秀氣的鼻梁,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嘴唇不大不小,帶著水潤的光澤。她清純恬靜,不著修飾卻天然而成,像一朵含苞的玫瑰,有一種傲立於紅塵之外的氣質。
楊天醒三年前考入高中第一眼看到白羅敷時,立刻就有一種片片梨花靜靜飄落肩上的感覺,雖少年情懷懵懵懂懂,楊天醒也知道自己喜歡上了白羅敷。當時白羅敷隻是對著他輕輕一笑,楊天醒就如同遭了雷擊一般半晌呆立不動,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西紅柿,一時之間在同學們之間傳為“酸言醋語的佳話”。
楊天醒與白羅敷有一定的身份差距,楊天醒的父親十年前才從農村遷移到青城,三年前才取得城市戶口,楊天醒是一個農民工二代。而白羅敷卻是出生在城市,父親是本市主管農業的副市長。
少女的一顰一笑總是牽動著少男的心。雖然白羅敷本人心地善良,不擺官二代的架子,並總是在楊天醒麵前有意無意提到自己的父親也是農村出來的大學生,自己並不歧視農村人等等,但身份的落差讓楊天醒心有顧忌,同時因為緊張的學習和年齡偏小的原因,三年來楊天醒從來未對白羅敷表白過自己的好感。
少年情懷總是詩,少女的心也總是敏感的,少女在學習閑暇之餘,也總是會幻想自己的白馬王子,少女的夢境也是瑰麗與絢爛的。白羅敷也與其他少女沒什麼不同,她的心同樣敏感,她清楚的感覺到楊天醒對她的那絲情愫,雖然楊天醒掩飾得很好,但他的心思逃不過心細如發的白羅敷。
兩人的關係比普通同學關係要近,但比戀人關係要遠,就這樣不遠不近的相處著,漸漸地兩人都開始很享受這種似近非近,又似遠非遠的特殊關係。
雖然由於種種原因致使楊天醒遲遲不能表白,但這不妨礙楊天醒有意無意接近白羅敷,從各方麵全方位的關注著白羅敷的一切。
半年前,正值壯年的白羅敷的父親白甘泉積勞成疾,患了一種奇怪的病症,時而糊塗時而清醒,清醒時與常人無異,糊塗時瘋魔無狀,去了全國著名的大醫院也查不出具體原因,最後資深專家隻給出了一個模糊的結論,說白甘泉操勞過多,思慮過多,在身體處於極端微弱的情況下被一種不知名病毒感染,從而損害了神經係統,醫院已經無能為力,隻能安排靜養,等待奇跡出現自動痊愈。
白甘泉病倒回家靜養後,白羅敷的母親受不了發病時精神病一般胡鬧的白甘泉,三個月前離家出走不知去向,母親一走苦了白羅敷,白羅敷因為照顧父親,學習時間大大減少,一向學習優秀的有望考上帝都大學的她,學業逐漸下滑。
看著漸漸憔悴的白羅敷,楊天醒看在眼裏急在心頭,但他在學業上根本幫不上忙,白羅敷即使學習下滑,成績也比楊天醒好上不少,在這方麵楊天醒隻有甘拜下風。
既然從學業上幫不上什麼忙,楊天醒又想幫忙,就另辟蹊徑求得外號“小小華佗”的二叔去給白甘泉看病,二叔有祖傳的一本醫書,上麵到記載了一種與白甘泉病症相似的病例,也給出了一種治療方法,醫書上說這種治療方法因人而異,並不能保證治療一個就治愈一個。
當楊天醒將二叔的情況對白羅敷一說,白羅敷二話不說就同意治療,白羅敷父女感情極好,白羅敷不忍看父親再遭受病魔的折磨,著名的大醫院都對這種病症束手無策,既然有古方,姑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即使治不好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更壞。
這幾個月來楊天醒的二叔治療的非常精心,白甘泉的病情有了好轉的跡象。據白羅敷的測算,她父親每天的發病時間已經比最高峰的時刻減少了半小時,如此一來,白羅敷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白羅敷與楊天醒之間的情誼又上升了一層。
楊天醒見白羅敷因為李多寶的事有些不高興了,馬上做出了自己的反應,也假裝威脅般的對李多寶亮了亮拳頭。
“見色忘義”,李多寶憤憤的對楊天醒嘀咕了一句,楊天醒與白羅敷之間的曖昧,李多寶知道的一清二楚。隨後李多寶瞧瞧這個又瞧瞧那個,心裏好不鬱悶,擰著脖子不服氣的對白羅敷喊冤道:“班長大人也應該講理不是?是唐韻貞打我,我是受害者,哎我冤不冤呐都衝我,我冤死了,竇娥都沒我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