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敏青呆呆地坐在房間裏,非常難受。
這是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活了幾十年,他還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滋味。
他忍不住問童秀麗:“為什麼?那兔崽子怎麼那麼無情?他還是我們的兒子嗎?”
這是吳敏青最想不明白的地方。
在他印象中,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很懂事、學習很好的孩子,盡管對自己不算太親近,但起碼從沒跟自己對著幹過。
可這才幾個月過去,他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如此的忤逆。
這到底是為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童秀麗也不清楚。
她也感覺,自從進去一趟之後,自己這個兒子就變了,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但與吳敏青感覺不同的是,盡管她感覺這個兒子變得很強勢,但並不是無情,而是很顧家,很為一家人著想,隻是有時候看起來有點冷而已。
這是麵冷心熱。
作為一個女人,又和家裏人相處了這麼久,對於這點,童秀麗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而且,她還感覺,今晚真的是自己丈夫過分了一點,是因為他的出言不遜才造成這樣的局麵。
當然,兒子的反應也有點過於激烈。
是非曲直童秀麗能想清楚,但話卻不知該怎麼回。
剛才這場爭執的對象,一邊是她的丈夫,一邊是她親兒子,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想了想,她:“敏青,你別鬧了,這幾你就安安分分地在家呆幾,然後等正辦完事,就一起去省城住吧。”
吳敏青還在氣頭上,他不服地:“憑啥啊?我好不容易出來了,憑啥不讓我出門啊?”
“你還不知道吧,前些劉建剛他媽一直在咱家鬧,我的保外就醫是假的,我沒病。還要把我告回去。你再出去讓人看見的話,不是給我們自己找麻煩嗎!”
“什麼?你剛才怎麼不早?”
吳敏青驚呆了。
鬧了半,他這才知道,原來吳長禾不讓他出門竟然是這個原因。
他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把劉建剛當成好兄弟,可現在他媽卻在找自家的麻煩。
童秀麗不滿地回道:“就你那暴脾氣,公公剛開口跟你事,你就頂回去了,誰來得及跟你原因啊!”
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童秀麗自然是不怎麼怕吳敏青的。
因此,在占理的情況下,她毫不客氣地把話頂了回去。
吳敏青雖然混,但在妻子麵前卻很少耍橫。
麵對童秀麗的指責,他隻好訕訕地回道:“就算是這樣,那兔崽子也不能跟我翻臉吧,怎麼我也是他爹啊!”
他隻能把不滿往吳正身上推。
“這還不是跟你學的,你在公公麵前還不是一句好話都沒有!”
童秀麗又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
吳敏青又有點驚訝了。
在他的印象中,妻子是很少因為這一點而指責他的。
她以前可沒少見他跟吳長禾夫婦吵架,但從沒因此過他半點不是。
這到底是怎麼啦?
吳敏青很是有點不爽。
“秀麗,怎麼回事啊?為啥你也幫那兔崽子話?”
他的話又被童秀麗頂回來了:“我幫他話?我這是為你好知道不?你真要是把子惹毛了,他真不認你這個爹了的話,你就等著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