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回事?”吳正很平靜地問道。
熊國平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地了一遍。
吳正立即就表態了:“哦,既然是一個沒啥真本事的家夥,得罪就得罪吧!”
在餐飲行業廝混了這麼多年,吳正知道在媒體的美食欄目這一行裏水到底有多深。
類似的記者他見過太多了。
白了,記者也是一種職業,同樣遵循職場的遊戲規則。
在這一行裏,有的記者會很有職業道德,他們會認真地去探究事情的真·相和本質,然後憑良心去把事情真實的一麵曝到大眾麵前。
但也有的記者,筆在他們手中隻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用來獲取利益的工具,一個用來左右輿論導向的工具,至於所寫的內容是否真實,是否符合事情的本質,他們並不太看重。
因此,在後世軟文泛濫的年代,那種沽名釣譽的所謂名記者比比皆是。
而在這個記者被譽為無冕之王的年代,像李燦儒這樣的名記,稍稍驕縱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盡管吳正不知道李燦儒會不會因此懷恨在心,但他很清楚一點,隻要吳大廚本身能過硬,李燦儒想要壞吳大廚食府的名聲,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他根本上就犯不著為一個隻會打嘴炮的記者而讓自己所看重的米清河不爽。
對於吳正的態度,米清河又是感激涕零。
老板竟然把這事就這麼輕輕放過了?他一點想批評我的意思都沒有?
看來老板也是一個很正的人啊!
老板,我誰都不服,就服你!
熊國平也稍稍鬆了一口氣。
要是吳正真把此事看得太重,向他甩臉子,那就尷尬了,畢竟是他自作主張惹出來的事。
他又給自己提了個醒,下次得長點記性,不能再亂質疑吳正了!
倒是跟在吳正身後的鬱俊不樂意了。
“靠,所謂名記就是這個德性啊!他要是敢亂來,咱們弄他!”
在鬱俊這個年紀,正是最有正義感的時候,也正是看不慣那些沽名釣譽的家夥的時候,因此他聽了之後非常的氣憤。
吳正偷偷地樂了一下。
他心想,如果李燦儒真要是敢亂寫、敗壞吳大廚名聲的話,他自己還真拿那家夥沒太多辦法。
不過鬱俊卻應該有點用啊!
別忘了,他可是長市這邊很強勢的二世祖。
吳正笑道:“那好,你幫我留意一下《長市晚報》,他要是敢亂寫,咱們就弄他。”
他又很不厚道地把鬱俊給利用上了。
這是必須的,誰叫這子要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來煩自己呢,不出點力怎麼行!
“走吧,回去吧。”
吳正帶著大夥上樓。
因為準備長駐長市,因此他的窩就臨時安置在這裏了。
在這裏最靠裏麵,有一個專屬於他的辦公室,這個辦公室是兩進的,外麵是辦公點,裏麵則是一個帶洗手間的臥室。
他現在所煩惱的是,鬱俊不回家的話,豈不是要跟他同睡一張床?
那樣會不會有點基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