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層不勞你掛心。明天之前,勸你乖乖把魏汾給我。”水君說完,轉身回去。
“你該不會就是為了雪兒才要殺魏汾吧?”小六問。
水君含笑,道:“可以這麼認為。”
月川知道事情並非小六口說的簡單。
地下水脈。
中央一個大水池,八支水脈連接八方的八個小水池,此外就剩下怪石嶙峋。
光韓舞被困於大水池裏,露出上半身。
光韓舞手腳使勁,卻始終無法動彈。
“無需掙紮了。沒用的。水是天底下最廣泛的溶劑,你所中劍訣是把你的真氣力量全部溶化進水脈的招式。”花淩雪出現道。
“你為什麼來這裏?”光韓舞問。
“因為你是風流人親生娘親。替他看望你。”花淩雪道。
“風兒在哪裏?”光韓舞內心疼痛,十年沒見的兒子,現在連最後一麵也未能見上,這是她一生的遺憾。
“他已經知道風賜巔前輩之死的真正原因,他……現在不怪你。”花淩雪知道風流人魔化後什麼都往事如煙。
“為了聖劍門底蘊和名聲,我沒有選擇。”光韓舞痛苦不已。
“真正害死風賜巔前輩的人是鑄劍島島主金世來獨女金霞。”
“金霞?是她?她是鑄劍島的人?”
於是,花淩雪將事情前後敘述一遍。
很久。
花淩雪靜靜坐在水池旁邊,沒有作聲。
“怎麼不說話?我知道水君快要殺我,我不怪你。”光韓舞道。
花淩雪問:“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你問。”
“東水城那時之後,我對以前的記憶十分混亂,很多東西都斷斷續續,似乎缺少一個人的記憶一樣。是什麼回事?”花淩雪問。
“你現在過得怎樣?你……覺得開心嗎?”光韓舞問。
花淩雪搖頭道:“每天晚上我都做夢,夢見一個男子黑影,他站在遠處,我追過去想看清楚,但是無論怎麼去追,他永遠都是長得遠遠,距離永遠沒縮短。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很想知道,甚至想著想著就會流眼淚,心裏酸酸的,很難過。我想知道莫名其妙地哭的原因。不想一直這樣莫名其妙下去。”
“也許你可以不去理會以前的東西,把那個人忘記掉,不去想他……”
“不可以!”光韓舞沒說完,花淩雪立即斬釘截鐵爆出三個字。
說完三字,花淩雪自覺失態,道:“對不起,我放不下。在洛神島,我想過與風流人在一起,但是我知道風流人不是那個人。風流人代替不了那人。”
“你始終割舍不下……”
“什麼割舍?”
“當初,是你讓我用冥生咒將你對那人的記憶全部抹除的。”光韓舞道。
“是我的要求?怎會?”花淩雪茫然。
“那人隻會帶給你痛苦。忘記他吧!”
“你騙人。你封印我的記憶,一定有辦法恢複我的記憶。幫我恢複記憶。”花淩雪懇求道。
光韓舞緩緩搖頭,道:“莫說現在我辦不到,即便真氣力量全盛亦難以辦到。”
“沒有其它辦法?”
光韓舞想了想,道:“有一物或許可以破除你得冥生咒。”
“什麼東西?”
“元祖之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