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們兩人的對話,在我的耳邊旋轉而過,我忍不住大喊出聲。
“住口!”
不管是真是假,現在似乎並非是我停留在這裏的好時機。
最後我還是離開了,
隻是離開之前,我對著她附耳說道,
“若是跟著他,你不痛快的話,大可以去遊族找我!”
頭頂上夜色朦朧。
轉眼已經過了半個月。
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兒。
回想起當初發生的事情,我不得不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拚著力氣把她搶回來!
隻是隨後我又想,不過是個女人,何必計較!
於是,我就又納了三個皇子妃。
可偏偏她在我腦中的樣子越來越清晰。
甚至於她的一顰一笑,我都記得這麼清楚。
在聽到菲菲公主奉命去南詔之後,我的嘴角不由淺笑。
似乎,她終歸還是會到我身邊的。
車馬緩緩而行。
車簾之外,漸漸寒涼,可車帳裏麵卻是暖和的緊。
司馬昭然望著躺在自己腿上安睡的柳姍姍,嘴角緊緊的抿到一起。
雖說在路上多顛簸了數十天,他們還是回去了南詔。
可——
司馬昭然吸氣,突然間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水深火熱裏走了一圈。
那個尹睿兒——
他們一開始的確是同行了一陣子,可在臨別告辭的時候尹睿兒竟又是拉著她說了好一陣子,足足有一刻鍾的時候。
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是當初拿出了點兒銀子,現在十倍的他都可以給他,就是為了從此再也不要有什麼牽連。
同樣是男人,男人看女人的眼神是什麼是再清楚不過,就像是那個人……就算是他尹睿兒不過才隻是個看似孩子的家夥,可一點兒也不容小覷。
他當然知道她永遠隻能是自己的女人,可被這樣的男人窺伺著,怎麼也覺得不舒服。
尤其——他似有若無的問了下他們說的是什麼,她竟然矢口不言。最後逼急了才說是尹睿兒要給她什麼東西,而她根本就沒要。
當時他就火了。“既然給你東西,自然要留著!回頭到鋪子裏賣了,也能值幾個錢!”
她柳眉倒立,“若是那東西能讓我輕易離開呢?”
司馬昭然眉眼一跳,“到底是什麼?”
說完,就知道她不會坦白,索性當場翻身就要去找尹睿兒。她忙拉著他,“別急,什麼都不是。是尹睿兒母妃的東西!那東西太貴重,我收不起!”
當時,司馬昭然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發都都立起來了。
什麼意思?
尹睿兒母妃的東西?
那個尹睿兒還真是對她有什麼想法?
靠的——
司馬昭然嘴角狠狠的沉著,腦袋裏都已經罵街了。
這個女人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骨肉,都已經六個月了,那個小子竟然還敢打主意?
還真的像是那個遊族可汗一樣,不介意幫別人養孩子?
可惜了,他介意,很介意!
好不容易才把她給尋了來,怎麼能便宜了這個毛頭小子。
立刻,就去找了尹睿兒。
話說他基本上是闖進去的,最後都幾乎在尹睿兒的車馬裏大打出手。
——不對,確切說是真的已經大打出手了。
因為就在他們兩個人從車馬裏蹦出來之後,之前還豪華的車馬立刻就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