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失而複得的喜悅麼?
可知道在他剛見到她的時候,他隻想把她狠狠的拽到懷裏,問她怎麼敢這樣一意孤行!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就是他時刻能知道她的行蹤,她的安危,又能怎麼樣?
這個女人!
他說的話可是真的,等回去之後至少半年不讓她踏出房門一步。
翌日。
當柳姍姍從睡夢中醒來。
模糊的視線裏先就是榴蓮滿臉淚水的麵龐。
而看到她睜開眼睛,榴蓮趕忙的就抹著自己臉上的淚水,衝著擠出一抹笑容來,“小姐……”可是那話音未落,淚水就又一次從榴蓮的眼睛裏流出來。
柳姍姍看著不禁犯疼。
她伸手想要把榴蓮臉上的淚水擦了,卻覺得胳膊上一陣涼意,她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竟是光著身子躺在被子裏的。
她咬唇,縮回了胳膊,轉眸對上榴蓮再度溢出來的淚水。
就算是此刻她的腦袋裏再有些沉重的恍惚,她也知道這會兒榴蓮在哭什麼。
“榴蓮,不要哭了,我沒事!”她隻能這樣安慰。
榴蓮哽咽,喉嚨裏強壓著的泣聲根根的挑著柳姍姍的神經。
她正要說話,就已經聽到有人道,“請皇子妃起身,可汗賜見!”
柳姍姍閉了閉眼睛。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一行五個侍婢,站在不遠處,手上捧著遊族皇子妃的服侍,還有洗漱的用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向她。為首的那名侍婢眼底裏更還露出一抹不屑。
柳姍姍暗暗冷笑,側頭示意榴蓮把她扶起來,並用身上的被子掩蓋住被下沒有衣物的身子。
她扯唇一笑,明明是溫和的,可眉眼間的淩厲,即便是在這個不屬於自己原本模樣的麵孔上還是嶄露出來,沒有絲毫弱勢的褫奪了她們的氣勢。“既然你們知道現在我是皇子妃,那不知道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這樣服侍我?”
“難道說楚皇子還有遊族可汗手下的侍婢就是這麼沒有規矩嗎?若是如此,那今日我覲見可汗,就一定要說一說了!”
聲聲柔和,卻是擲地有聲。
那幾名侍婢麵上一顫,雖說她們是極其的看不上這個來自異族的什麼皇子妃,可正如這個皇子妃所說,若是她把今兒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可汗,那可汗定然不會因為她們幾個侍婢就讓皇子妃下不了台麵。
忙著跪倒在地,“請皇子妃見諒!”
柳姍姍扯了扯嘴角,她能不知道這些個地頭蛇的意思?
“你們退到一邊!”她道。
“是!”那幾名侍婢趕忙的起身,恭敬的退到一邊。
轉眸,柳姍姍才看向榴蓮,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榴蓮,記住,為了我們三人的性命,從現在開始說什麼也不能哭,知道嗎?”
榴蓮看著柳姍姍,死死的咬著唇角,用力的點頭。
……小姐她,她都已經這樣了,她又怎麼能置小姐還有小王爺的性命於不顧?
柳姍姍頜首,這方看向那些人,
“起身吧!”
此刻。
柳姍姍穿著遊族最隆重的衣衫。
她看著鏡子裏自己略顯得蒼白的臉色,嘴角抿到一起。
即便昨夜她已經從司馬昭然的嘴裏聽說了早晨遊族的這種類似變態的侍奉。可當她親身感覺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羞愧,覺得渾身顫栗。
剛才,她就那麼全身赤裸的站在地上,任那些侍婢給她清洗腿間的汙痕。就是身上每一處的痕跡她們也都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