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姍姍深吸了口氣,陡然覺得便是此時日頭高照,還是深深的打了寒顫。
到底身為禦史,要忙的事情還是很多,不多時,柳少言便先離開,而柳姍姍又是在相府裏折騰了半日,直到日落西頭,才總算是離開了相府,往王府回轉。
柳姍姍探頭和府外的家人揮手告別,直到車馬拐過街口,實在是看不到府中的人影,她這才縮回頭,無聲無息的坐回車馬上。
其實並不是她想要和那些根本稱不上親密的家人依依不舍,而是從她剛坐上車馬之後,這車子裏的氣氛就很有些低沉。
果然,還沒等她坐穩,就聽到旁邊那個男人的一聲冷哼,
柳姍姍吸了吸氣,隻當作沒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迸發出來的冷意,臉上蕩漾開溫柔的笑意。“王爺,今兒辛苦您了!”
司馬昭然還是慵懶的依靠在軟墊上,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如何報答本王?”
柳姍姍眉角抖了抖,一貫恭謙,“妾身本就是王爺的,自然是王爺怎麼說,妾身便怎麼做。”
“好。”
但隨著司馬昭然的一聲冷哼,柳姍姍隻覺得腰身一緊,下一刻周身一陣橘香而來,整個人已經給這個男人攬到懷裏,絲毫掙紮不得。
“額……”
柳姍姍抬頭瞪著他。敏感的察覺到他放置在腰身上的大掌轉瞬便已經移到了她的胸脯上。
這個人,果然是無時無地不是在想著吃豆腐的事情。
眼前那張邪肆輕狂的麵孔上正衝著彎唇淺笑,雖看似一本正經的模樣,可眼底那幽深的好似豺狼見到小鹿般的眼神根本就是明晃晃的讓她渾然打了個顫。
“那爺問你,出嫁前,柳相究竟和你說了什麼?”
耳邊幽幽的聲音傳遞過來,隻讓柳姍姍臉上的笑容都險些僵住。
“……妾身今日未曾和父親單獨相見!”她說著事實,可聲音沒由來的就有些發弱。
“額……”
司馬昭然不語,隻是嘴角彎起的弧度越發的大了。
他在她身上到底種了什麼蠱?
柳姍姍顰起眉頭,眼前那張本就顯得妖孽的麵孔近在咫尺,男子好聞的氣息似有若無的噴薄在她的麵上,腦袋裏已經沉甸甸的理智卻到底還是有些清明這個人又是在用美色誘惑她!
……難道是因為前一世的她對這種事情逃而不及,所以這一世就讓她這麼敏感的?
“爺!”柳姍姍暗自含淚咬牙,說的懇切,“姍姍說過,既然嫁給了爺,那日後姍姍就是爺的人,相府之前種種和姍姍從此就沒了關係!”
“哦?”男人拖長了聲音,臉上的神情卻是越顯邪魅,
“額……”柳姍姍緊緊的盯著,心跳忐忑,
隻希望他能相信她所言的字字屬實,絕無半個字的虛假。
誠如柳相夫人所言,這些皇室中人即便是傳言中隻是廢柴的安樂王爺,她也不敢有半句假話!
半響。
就在柳姍姍以為這個人終於應該相信她的話的時候,倏的眼前一花,整個人更是被壓在男人的身下。
隻是這是在車馬上!
而且還是她回門路上!
她可不想真的發生一次超前意識的車震!
便是身子早已經虛軟無力,柳姍姍還是盡力的抗拒著。
司馬昭然盯著她的眼底越發的濃鬱,嘴角卻是彎起一抹邪肆。
“安樂王於宮門縱歡,引人側目……不過幾個時辰就已經傳的整個京城盡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