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人暗暗的鬆了口氣,柳姍姍的眼底也不由微閃流光。
不多時,便看到一人身著官袍疾步走到廳堂之內,他貌若俊朗,翩然的麵上溫潤和煦,便是清風徐徐也不過爾爾。便是此時腳下如風,身形仍穩健安泰。
他先衝著柳相夫婦頜首示意,而後便對著司馬昭然和柳姍姍躬身一輯,“臣下見過安樂王,王妃。”
司馬昭然隻擺了擺手,仍是那副慵懶的模樣,“雖說本王對朝政什麼的隻覺得頭疼,可也知道柳大人身為禦史之首,當是為父皇還有皇兄擺脫了不少的麻煩,想來,本王倒是怎麼樣也要說一聲多謝了!”
“王爺言重了,這是臣份內之事!”柳少言不卑不亢,
司馬昭然扯唇一笑,“隻是要是本王沒記錯,今兒禦史大人應該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哪裏需要這麼急的趕回來!”
“王爺此言差矣!”柳少言淺淺一笑,清明的眼底卻是昭然,“在少言眼中,安定王妃便是和昭月王妃同等重要。何況安定王妃幼年喪母,便更是讓少言想要稍盡綿力!”
“哦?”司馬昭然挑了下眉頭,轉頭看向旁邊那個一貫恭謙柔順的柳姍姍,妖魅的臉上盡是傾城的笑容,“沒想到娘子竟然有這樣的兄長,倒是讓爺沒想到呢?”
嘶
那聲音裏明明就隻是寵溺,那妖孽的模樣在映入屋中的光亮下也隻顯得輕魅眾生,可不知道怎麼柳姍姍就是覺得背脊上一片陰涼。
她扯了扯嘴角,隻能帶起慣然的恭謙模樣。
“嗬嗬!”一旁的柳相終於起身,朗聲一笑,“王爺有所不知,往日裏少言便和王妃走的親近,便是王妃此次的陪嫁,也大多是由少言一手置辦,猶可見他們兄妹情深。”
“現下裏時候不早,膳食也已經備好,還請王爺上座!”
說著,便已經是拱手相邀。
既然柳相是主,又是名義上這位安樂王的丈父,即便是這位安樂王再不顧世俗,此時也隻能應承了前行而去。隻是在起身的時候仍不忘衝著柳姍姍揚唇一笑,那唇角勾勒出來的邪魅弧度,隻讓柳姍姍的心跳幾若滯了一拍。
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像是隻赤果果的大尾巴狼。
往花廳走時,柳少言刻意落後幾步,走在柳姍姍身側。
正如柳相之前所言,這位柳府嫡長子的確是對柳姍姍極好,這次回門她也是想能見上一麵,所以,當柳少言走在自己身側,柳姍姍就意識到這位兄長的想法,原本她也不想暴露出自己這麼善解人意的,可想到那位爺離開時候的一瞥,心裏頭就莫名的打了顫,而後不等柳少言發問,就已經低聲道,“多謝兄長關心,我沒事!”
柳少言先是一怔,隨後也是鬆了口氣,隻是轉眸看到她脖頸上若現的吻痕,嘴角仍不禁抿起。
終於,在前麵的就要到達花廳時,還是抬手拽住柳姍姍的衣袖,在她訝然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扯了扯嘴角,“若是有事,隨時找我。”
“額……”柳姍姍咬唇,眼中幾若閃動淚盈。
畢竟,這人不止是她這六年來的兄長,更是她來到這裏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雖說膳前有些波濤暗湧的樣子,可用膳過程當中倒也是和睦。不至於杯晃交盞,倒也是讓人覺得相談甚佳。
用膳過後。那位安樂王終於被柳相和柳少言拉著去了前麵的庭院賞花,而柳姍姍就留在屋內,陪同的便是柳相夫人,柳湘湘等人,其名曰促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