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
天色清明。
“爺困了!”
窗外的清白映入紅色的紗帳,柳姍姍費力的睜開眼睛。
剛想動一動身子,便察覺到身上橫跨著一條男人的手臂。
……昨夜裏的情景倒帶般在腦中劃過。
那個家夥!
柳姍姍咬牙。
為什麼?
難道說真的隻是檢查,隻是一時控製不住的檢查過了頭?
又或許是因為不甘心她的身子果真不潔,所以便用這種法子懲治她?
柳姍姍暗暗吸氣,到底忍不住回頭瞪向那個此時聽上去還在熟睡的男子。卻不曾想在看過去的頭一眼,就給再度驚豔了把。
白皙俊美的麵龐,完美細致,濃密悠長的睫毛,像是蝶翼在那張便是她看了都要心生嫉妒的麵上浮動,卻是那般的安靜祥和,猶如剛出世的孩兒般恬靜美好。
話說此時的他竟還真的像極了之前坊間流傳的那句話,“南詔有安樂,俊逸又風華,瀟灑翩垨間,美玉賽瀾河。”
隻是想到昨晚上他的舉動,根本就是褻瀆了南詔的母親河嘛!
便在柳姍姍憤憤然時,看到那雙本就沉靜的睫毛突的微微顫抖了下。旋即眉眼微垂,前一刻還憤憤然的麵上轉眼便已經是可憐兮兮,小心翼翼。
……於是,在司馬昭然睜開眼睛的時候,便明晃晃的看到了這樣一張可憐受氣小媳婦的嘴臉。
“爺,妾身任憑處置!”柳姍姍微微咬著唇角,明亮的眼睛裏淚光迭迭。便是說梨花帶雨也未及此時的十之三四。
司馬昭然先是一怔,隨後嘴角帶起一抹燦爛的弧度。
抬手在她的鼻頭上刮了下。“小家夥,昨兒晚上可覺得舒服?”
柳姍姍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
說不清此時沿著胸口沸騰洶湧而上的是殺氣還是怒意。
司馬昭然睇了她一眼,大笑著拉開床帳,“來人……更衣!”
柳姍姍很是得體的接過那些丫頭侍婢手上的衣衫,為跟前這個日後就是她頭頂上那片天的男人穿戴。心裏頭卻早就恨不得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才能以解心頭之恨。
雖說眼前的這人是南詔國最不受寵的皇子,可好歹也是堂堂一朝皇子大婚,而且娶的還是正妃。
可結果呢?新娘是個庶出不受寵的丫頭也就算了,還在新婚夜的時候自爆已經並非處女的事實!
非處女啊!
這在南詔根本就是天大的事情!
別說是皇子,就是隨便換個有點兒血性的男人都沒辦法隱忍的啊!
她悄悄的掃了眼床上剛被人拿走的那塊兒帶了血的巾布,暗暗肺腑。就在她的劇本裏甚至都已經想好了當夜就被趕到柴房去的準備!可怎麼,怎麼……早就已經想好了事情後續發展的情節。怎麼能莫名其妙的就變得不在掌控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