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判斷出氣旋對自己的傷害程度,隻是他行動的基本前提,他還有一個最難的地方,那就是他如何在全身不好借力的情況下,以最短和最安全的方式通過這幾個危險的氣旋安全通過,這裏既不是陸地,也不是水裏,他怎樣通過身體上的微弱氣流來保持一定的行動能力呢?當然大的行動能力可以靠那幾個危險的氣旋,但是如果自己絲毫不借助那些微弱的氣流,那麼自己根本就連一點的行動能力都沒有,那自己如何借助那幾個危險氣旋呢。
要知道經過剛才他多次的觀察,他已經發現那些即托著他,又不對他造成傷害的氣流,隻有在他身體周圍最多不超過五厘米,如果超過五厘米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掉到哪裏,這也是他現在唯一安全的地方。
至於為什麼他會離開這個安全的地點,去前麵那個未知的地方呢?除了對於妃語的擔心,也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周圍的氣流範圍並沒有多大,也就是十幾米的長度,而十幾米外則是有些發白的天空,顧小白懷疑那裏就是氣流的邊界了,所以他應該可以走出去,不過萬一走不出去,他也可以順著來時的方向再回來,雖然很危險,但他一定要嚐試,他不能這麼無限的等下去,妃語正在等著他前去呢?所以這個險他必須得冒,為了愛與正義!他有些自嘲的想。
但是如何能借助那些微弱的氣流呢?這是他現在必須麵對的問題,不過想想自己前世所學的知識,當然說是見識更準確一些,那些會飛的家夥都是借助氣流的高手,而鳥就是依此來生存的,就連人類的飛機都是靠它啟發的,隻要反重力沒有被發明,好像飛行的方法隻能通過氣流來實現,而這些家夥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有一個大翅膀。
看看綁在自己手上的外套,和渾身沒有幾件的衣服,顧小白很是懷疑如果自己要想實現自己的想法,那麼自己就必須要裸奔了,但是這個奔,還得必須奔,他隻能咬牙再次去掉自己上身上的一件內衣,自己好像隻差一件就光膀子了,然後試了試了,有些小根本就不夠,他隻能把大的外衣去下,然後把剛脫掉的衣服綁在腳上和腿上。
他當然沒有傻到打算用手去借助氣旋,胳膊的力度根本就不夠,而且人本能的習慣也不適合,所以他一開始就打算是用腳去行動的,但是對於嚐試感知氣旋的強度,顯然手要比腳好用,所以在要行動的時候,他當然要用腳了。
顧小白看著自己胳膊上依然很小的翅膀,隻能把自己的褲子也脫了,然後和腳上的衣服換了一下,把上衣綁到了鐵劍上,至於為什麼綁在鐵劍上,當然是因為他隻有一隻胳膊,隻能用鐵劍代替他另一個胳膊當翅膀了,為此他都把腰帶貢獻出來,用它來固定鐵劍和身體了。經過他不斷的修修改改,他還是裸奔了,除了自己屁股上的一個大褲衩,剩下的褲子和上衣都用來做翅膀和保護雙腳了。
顧小白看著就在不遠的一號氣旋,他心裏還是有些緊張,自己隻要一不注意,不是掉落那看不見底部的深淵,就是被那灰色的氣旋絞成碎肉,就如同自己的左臂一般,想到這裏他有些退縮,但是他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一雙天藍色的眸子,一頭銀灰色秀發,看不到她的臉,隻感覺她嘴角處有一縷鮮紅的血液在緩緩流出,鮮紅刺眼!妃語受傷了!這忽然出現的一幕,徹底讓他拋棄了自己所有的萎縮:不能等了,再耽擱下去就來不及了。
本來按照顧小白的計劃,他是打算自己在安全區域和一號氣旋之間來回往複的,這樣自己就可以熟練的掌握住行動的技巧,讓自己此次的行動的能夠大大增加成功率,也就是讓自己更安全一些,但是自己腦海裏的那毫無征兆的畫麵,讓他放棄了自己一切的打算,妃語肯定出問題了,因為這種畫麵自己從來就沒有遇到過,那種不詳的預感如此強烈,那種毫無征兆的心跳和畫麵讓他有些喪失理智,他已經決定了,隻要他初步掌握了行動的能力,他就立即出發,不會有絲毫的停留,他心裏暗暗焦急:妃語等我,等我!我馬上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