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劍的速度越來越快,白衣人還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連忙收回了點出的一指,並立在了身前,和破劍來一次親密接觸。
兩指之間的紅色發光體,雖然因為白衣男子剛收回來的緣故,點出去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可是他本身仿佛對目標有極大地吸引之力,劍尖的刺出方向即使和發光體有一小段距離,可是還是被紅色發光體吸引著朝他撞去,並沒有如上次一般和他交錯開來,或許是因為上次是中年人根本就沒有顧忌這一指的緣故,采取的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但是這一次卻是白衣人要用它來防禦的緣故,所以才會出現劍尖根本沒有機會逃離兩指的現象。
看著是美輪美奐的紅色光暈,周圍其實都布滿了強大的力場,任何敢於靠近力場的物質都逃不過他的撕扯之力,而且越是靠近光暈的中心撕扯之力就越是強大,光暈中心的那若隱若現的紅點,就應該是一切力量所在的源泉了。
中年男子的破損利劍,是真的破損,材質極差,隔了好遠的距離都能看到它劍身上粗糙的紋路,劍刃處那些毛糙的處理方法,不知摻雜了多少材料的劍尖上,出現的竟然不是銀白色的利刃,而是泛著灰光的鐵片子。
沒有任何懸念,這樣粗糙的材質碰上帶有強大力場的紅色光暈,就在它接近光暈的一刹那,紅色力場就作用在了整個破劍的劍身之上,隨著破劍越來越靠近場源所以在的紅點,力場的撕扯之力越來越大,終於眼看劍尖就要撞上紅點的時候,破劍的材質,終於不堪重負,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破劍成了漫天飛揚的鐵片風暴,而兩人之間更成了鐵片亂飛的風暴中心。
亂飛的鐵片在兩人之間肆虐,隨著光暈的慢慢變淡,紛飛的鐵片猶如脫了韁的野馬都徑直朝兩人奔去。
看著朝自己飛來的鐵片,白衣人臉色變了變,隻得趕緊用出剩餘的力氣,把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光暈擋在身前,紅色的力場雖然快要消失了,但是那些紛飛的鐵片隻是按照慣性在向前飛去,並沒有後續的支持,所以在強大的力場牽引下,它們還是朝著紅色光點而去。
白衣人眼見所有朝自己飛來的鐵片都被自己牽引住,然後他就順勢把兩指間的紅色力場做了一個半圓的運動,從向自己飛來改為向自己前麵飛去,一時間所有的鐵片就猶如被繩子拴住了一般朝中年男子飛去,當然白衣男子在鐵片轉向的一刹那就撤銷了紅色光暈。
本來就朝中年男子飛來的鐵片,再加上白衣男子牽引的鐵片,一時間中年男子仿佛置身於一場金屬風暴。但是可惜的是他已經看不到這麼壯麗的場景了,就在他刺出那一劍的時候他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了。
他的女伴看著滿天的碎片朝中年男子飛來,臉色一時間蒼白無血,看著在自己攙扶下處於昏迷的男人,她咬了咬銀牙抽出了在腰間的碧綠色的笛子,迎身而上,竟然一人獨身麵對了整場金屬風暴,就像麵對全世界。
滿天的金屬風暴好似嘲弄似的看了一眼女子,沒有任何停留,沒有任何憐惜,徑直朝她飛去。女子手中的碧綠長笛仿佛成了可笑的蟲子,獨自迎戰著大自然的肆虐。
“噗嗤,噗嗤”的聲音不斷傳來,可憐的綠色蟲子並不能阻擋整個大自然的徜徉,一塊塊的鐵片不斷擊打在女子的身上,水藍色的長裙隨著鐵片的降臨不時冒出紅色的鮮血,就如初夏的清晨綻開的紅色花朵一般,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嬌豔,可是這時水藍色背景下的紅色卻沒有給人任何的美麗感覺,有的隻是淒涼,有的隻是落寞,還有那麼一絲解脫。
那水藍色身影仿佛將要返回天國的天使,臉上帶著不舍,帶著遺憾,帶著擔憂。輕輕的撫摸著身下那充滿溝壑的臉頰,猶如盛開的花朵,將要迎來她的凋零,這一幕大戲的上演。
“噗嗤、噗嗤”的聲音沒有間斷,仿佛大自然的掌控者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有的隻是暢快,一場毫無顧忌的盛宴,他仿佛好久沒有享受過了。隨著“噗嗤、噗嗤”的聲音不斷傳來,那抹水藍色的身影漸漸失去了生機,仿佛就連呼吸都快要沒有了。
此時水藍色身影的女子全身布滿了紅色的血跡,臉色變得異常慘白,白的猶如透明了般,隻是此時她還是依舊在矗立著,矗立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身前,那個為他放棄了一切男人的身邊,即使他心裏沒有她,有的隻是她,但是她還是不願放棄,隨著那一刻的到來,她心裏有的隻是濃濃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