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找那些男人啊,我又沒有非要認識你。”梁曉飛說著,然後指著前麵說,“麻煩你停車。”
“飛,你要幹嘛?我就是說下而已,抱怨一下都不行嗎?”梅西爾懊悔極了,恨不得馬上打自己的耳光,責怪自己又得罪了梁曉飛。
“我沒興趣聽你講你和你若幹個前男友的羅曼史,我隻想請你停下車,我買點水果。”梁曉飛說。
“哦。”梅西爾一聽,便明白了,自己以前的放蕩不羈,梁曉飛全部都知道了,心裏慚愧著,慢慢的把車靠在了路邊。
梁曉飛下車,在一家水果超市裏挑選著水果。梅西爾在車上惆悵的看著梁曉飛的背影,悔恨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不住地往下流,她在悔恨,悔恨自己為什麼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讓自己的父親當成了升官的交際花;悔恨自己為什麼放蕩不羈,臭名遠揚,那些和她一起的男孩,一提到結婚就下的麵色蒼白;悔恨自己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卻很難得到……
梁曉飛提著兩個果籃過來,裏麵全是新鮮昂貴的水果,雖然果籃不大,但是也足以看出被贈人高貴的身份。
梁曉飛看了一眼落淚的梅西爾,說道:“開車吧。”
車子徐徐啟動,駛入了主幹道。
“飛,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但有時候,卻也是我無奈的時候多。我改,我一定會改,就求你別這麼冷漠的對我,好嗎?”梅西爾不斷的用胳膊抹著自己 臉上的眼淚,估計她費盡心思化的妝,這會全花了。
“為什麼?你改與不改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對誰都是這樣。”梁曉飛問道。
“飛。”梅西爾大聲的哭出來,“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一直對我這麼冷淡,讓我心裏很難受,這一個多月,我吃不下睡不著,都是為了你。哇……”
“呲!”車子被梅西爾一個刹車,停在了路邊,趴在方向盤上大聲哭了起來。
我去!這是大街上啊,她哭哭啼啼的算怎麼回事?幸虧我坐在了後麵,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怎麼著她了呢。
梁曉飛緊張的看著周圍,還好,這會還早,又是周末,大街上行人極少,沒有人注意到梅西爾的哭聲。
切!裝的還挺像,這又是卡特教的吧?一個多月不吃不喝,還不成幹屍了呀?梁曉飛不屑的瞥了一眼嚎啕大哭的梅西爾,卻發現她真的是比一個月前消瘦了很多,臉上塗抹的化妝品也被她擦掉,露出她憔悴,蒼白的臉。
梁曉飛心有些軟了,剛想去扶她的肩,可又把手縮了回來。梁曉飛呀梁曉飛,你現在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比格爾那樣好人的冷酷!一個聲音響起,讓他又靠在了高檔真皮的椅背上。
“議員找我什麼事,你知道嗎?”梁曉飛問。
“我,我爸,他。”梅西爾聽到他的問話,不敢遲疑,強忍著哭泣,抽噎著說,“他,收到情報,有一夥人企圖私自集會,想彈劾他。”
“這算什麼事?一個議員不成天讓人惦記嗎?”梁曉飛不以為然的說。
“我父親打聽到,裏麵領頭的人,有一個是比格爾的遠親,我父親想用這個機會,除掉比格爾。”梅西爾說出了他父親的全盤計劃。
“那你父親為什麼找我?”梁曉飛又問。
“我父親說,這事不算大,就用來考驗你,就明告訴你裏麵有比格爾的親戚,看你會不會幫他。”梅西爾說。
“我幫怎麼樣?不幫又怎麼樣?”梁曉飛繼續問。
“你幫的話,就可以除掉比格爾;如果不幫,對我父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我父親就會想辦法把你除掉。”梅西爾斷斷續續的說。
“嗬嗬,看來你還是真的很在乎我這個朋友啊,知道這些,還這麼高興的來接我。”梁曉飛冷笑著說。
“我……”梅西爾無話可說了,愣住了。過了一會才說,“飛,對不起,我隻顧著能見到你,忘記了這些。你下車吧。”
“那你父親責怪你的話,怎麼辦?”梁曉飛問。
“他打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梅西爾迷茫的抬起頭,看著遠方的雲說,“以前,他還不是議員的時候,為了走進國會,就讓我陪一個極好色的議員,我不肯,他就往死裏打我,最後把我帶去酒會,還往我的酒杯裏放了安眠藥。”
梅西爾狠狠的捶打了一下方向盤,又嚎啕大哭起來:“第二天,我發現,我躺在酒店套間的床上!”梅西爾歇斯底裏的大喊著,瘋狂了一陣,停下來,靠在椅背上急促的喘息著說,“後來,我爸當上了議員。再後來,失去第一次的我,也就麻木了。”
“我恨啊!”梅西爾發瘋似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厲聲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