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幢公寓前停下,烏蘭巴托早就等在門外了,見到梁曉飛和若波·特·郝馳下車出來,上前鞠躬迎接:“王儲殿下,副總統閣下,本應我們到總統府去見您們的,但爺爺年邁體衰,實不敢妄動,隻有勞煩您們親自來了。”
“沒關係,我們自己來也是一樣的。”梁曉飛客氣道。
“烏蘭巴托,請帶我們進去吧。”相反的,若波·特·郝馳倒是說話生硬,端起了臣民之間的溝壑。
梁曉飛奇怪的看了看他,隻見若波·特·郝馳高昂著頭,在警衛隊的保護下,威風的邁進公寓大樓。
烏蘭巴托一家都過來參拜了,隻有他的爺爺,躺在病床上,不能下床迎接。兩人看去,老人形容枯槁,有氣無力,大限將至的樣子。眼中充滿著高興,焦急,激動和安心多種複雜的心態。
也許是因為見到王儲和副總統而高興;或許為自己的身體不好而焦急;或許知道前來的兩人有一個是侯爵遺產的繼承人而激動;但又為了繼承人的到來而安心。
“爺爺,王儲殿下和副總統閣下親自來看你了。”烏蘭巴托湊到老人耳邊,大聲的對老人說,“這副總統就是侯爵的繼承人。”
老人喉結動了幾下,艱難的從嗓子裏發出了“哦,哦。”的聲音,微微點點頭,好像是給兩人打了招呼。
“副總統閣下,請你把信物和鑰匙拿出來。”烏蘭巴托對梁曉飛說。
梁曉飛從懷裏拿出那個絨布包,打開來,托著胸花和鑰匙,展示給烏蘭巴托。
烏蘭巴托拿著胸花,放在老人眼前。老人瞪大了眼睛,認真的看著,又艱難的接過來,眯了眼睛,找出放大鏡顫巍巍的靠近胸花,仿佛在尋找一個非常不起眼的暗記。
看了好大一會,老人才把放大鏡放下,疲勞的呼吸幾下,休息了一會,轉頭看了看梁曉飛說:“暗記,正確,真的。”
原來,真的有暗記啊?梁曉飛和若波·特·郝馳大吃一驚,忙拿過老人手裏的放大鏡認真尋找起來。
“裏麵,鳥頭,上麵,鑽石,頭像。”老人斷斷續續的指示。
梁曉飛按照老人的提示,向鳥頭上看去,位於鳥頭的位置,有一顆碩大的鑽石,鑽石下麵,雕刻著威廉侯爵的頭像,頭像被鑽石反射,在鑽石的外麵,神奇的形成了一個虛幻的威廉侯爵頭像的圖案。
我去!太神奇了!這胸花恐怕是威廉在位時得到的一件珍寶了,現在幾乎不能用錢來衡量它的價值了。
老人嗓子裏又發出了聲音,指著自己對麵的牆壁說:“敲。”
難道,那盒子在牆壁裏?梁曉飛走過去彎曲中指,按著老人手指的方向,輕輕的在牆壁上敲擊,聽著牆壁發出空洞的“蓬蓬”的聲音。真的被砌在了牆壁裏麵?梁曉飛愕然的看著周圍的人。
“砸。”老人又發出了一個聲音。
這時,烏蘭巴托答應一聲,匆忙走了出去。
梁曉飛手上用力,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中,輕巧的砸穿牆壁,取出了裏麵紅色的鐵盒子。
鐵盒子的分量不輕,梁曉飛捧著鐵盒子放到床上的時候,軟軟的床墊馬上陷了下去。梁曉飛隻好把盒子放到了地上。
烏蘭巴托這才把錘子拿過來,看著眾人彎腰看著地上的盒子,又看看破了的牆壁,奇怪的問:“怎麼砸的牆?”
烏蘭巴托的父親不可思議的看著梁曉飛說:“是副總統閣下用手砸破的。”
烏蘭巴托雖然驚愕,但還是很快就恢複了神色,把錘放在一旁,也彎腰看著幾乎看不到紅色的鐵盒子。
梁曉飛拂去盒子上的塵土,想看看盒子上麵是不是有字但是,盒子外麵一個字都沒有。
烏蘭巴托遞過來一條毛巾說:“擦擦吧?”
梁曉飛接過毛巾把盒子擦拭幹淨,搬起來,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眾人都很緊張,屋子裏鴉雀無聲,明顯的能聽見每個人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所有人的臉色也都明亮起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一層汗珠。
梁曉飛也很緊張,畢竟麵前的是一個舉世聞名的侯爵留下的東西,即便不是貴重的金幣,哪怕隻是一張寫著親筆簽名的紙片,如今也價值連城!
梁曉飛深呼吸一下,克製了自己激動的發抖的手,拿出那把鑰匙,慢慢的插進老式的鎖孔裏。
老式的鎖具,沒有彈簧,梁曉飛轉動一圈,拉動鎖頭,鎖舌離開鎖體,打開了!
“唔……”梁曉飛身後,傳來長時間屏住了呼吸,剛剛才吐出胸中憋住的那口氣的聲音。
盒子沉重的鐵蓋被緩緩地打開,大家才發現,盒子的壁很厚,有半公分左右,怪不得盒子的分量如此之重。
裏麵露出一個很厚的信封,梁曉飛打開信封,掏出裏麵厚厚的折疊很多層的牛皮紙,小心翼翼的打開——是一張地契!私人領地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