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就聽房門“哐!”的一聲就推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衝了出來,揮舞著胳膊尖叫著,跑進了院子。
“烏鴉嘴!”何靜朝梁曉飛嗔怪了一聲,忙推開院子的大門衝進去喊著“伯母!”攔著王燕茹。
梁曉飛也大驚著跑進去,從王燕茹後麵攔腰抱住了王燕茹。
王燕茹瘋狂的踢打,揮舞胳膊,大聲尖叫,不能平息。
沒辦法,梁曉飛隻好抱著王燕茹,讓她離開地麵,大聲的勸著:“伯母,你冷靜點,冷靜點。”
何靜也想上去抓住王燕茹的胳膊,卻被王燕茹大力的推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喲。”何靜捂著硌到的屁股,呻吟著,讓若波·特·郝馳扶了起來。
王燕茹聽到何靜的驚叫,知道自己造次,也就平靜下來,不再發狂。
“伯母,你冷靜下來了嗎?”梁曉飛問著,試探著讓王燕茹的腳碰到地麵。
見王燕茹不再發狂,梁曉飛就把她放下來。不料,王燕茹卻站不住似的,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兩人護著王燕茹,不敢離開,無暇顧及去屋裏看看鄭德江的情況,就隻在王燕茹旁邊守著,聽著她的哭訴。
“我不活了,他有了狐狸精啦。不要我們娘倆啦。他現在有能耐了……”王燕茹不斷重複說著這些話,雙手不斷地拍打著地麵和雙腿,情緒激動,悲天蹌地的大聲嘶吼。
梁曉飛和何靜互相看著,束手無策,隻好站在身邊,袖手旁觀。
梁曉飛朝若波·特·郝馳小聲說:“蘿卜,你進去看看鄭伯伯在不在。”
若波·特·郝馳點頭走進屋裏,不一會就出來了,對梁曉飛說:“鄭伯伯在沙發上坐著發呆呢。”
哦,還好,那就這樣等著援兵吧。
這時候,範桐和嚴麗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嚴麗走向王燕茹,先把她擁在自己懷裏,故意的責罵著鄭德江:“都是老鄭,惹了我姐們生氣,氣死我了。來,燕茹,告訴我,老鄭怎麼欺負你了。”
王燕茹聽了嚴麗的話,剛平息下來的哭聲,又大聲的重新開始,一把鼻涕淚兩行的開始新一輪的哭訴。
梁曉飛不願再聽到那些重複了很多遍的話,搖搖頭,和範桐一起走進屋裏。
鄭德江一隻手拖著腮,支在沙發扶手上,盯著前方發呆。
“我說老鄭,幹嘛了你?”範桐看見鄭德江就問道。
“沒幹嘛啊。”鄭德江一臉委屈,茫然的說。
“還沒幹嘛,你想學我,騙老婆啊?你看看我。”範桐現身說法,指著自己傷痕未愈的臉。
鄭德江驚訝的直起了身體,看著範桐的臉,“唉!”的一聲歎了口氣,又彎下了身子,然後猛地一轉臉,使勁的放下剛才捂住臉的手,指著自己三道血淋淋的血印,沒好氣的說:“你以為我沒有?”
“哇塞。咱倆還真的是患難之交啊。”範桐陰險的笑著說,“三條血道道好整齊啊。”
“妖孽!誰跟你是患難之交。”鄭德江憤憤的看著範桐罵道。
“你到底幹嘛了?”範桐問。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感冒了,回家後沒吃飯就睡了。是她把我撓醒的。“鄭德江火冒三丈,滿腹委屈的說。
“奇怪了,我就不信了,什麼事都沒有就撓你。燕茹發神經啊?”範桐不屑的說著,突然順著自己的話反問,“你們家燕茹,不會真的有精神病吧?”
範桐的話讓鄭德江一陣愣神,好久才瞪著範桐嘟囔了一句:“你才精神病。”
“是這樣的。這事我聽說了。”梁曉飛看看門外,嚴麗和何靜依舊在院子裏勸著王燕茹,就低聲說道。
“曉飛,是不是這老家夥真的有事?”範桐問道。
“你才有事!”鄭德江踹了範桐一腳,被範桐躲開。
“是鄭伯伯的秘書,心裏很崇拜鄭伯伯,小姑娘就異想天開,意亂情迷了,發了一條曖昧的短信。”梁曉飛說。
“這丫頭!看我回去不開除她!”鄭德江咬著牙說,轉念一想,又說,“可是,我不知道啊。我感冒難受,回到家就睡了。”
“怪人家小姑娘什麼事?一定是你平時對人家毛手毛腳了。”範桐肯定的說。
“死一邊去,你故意來氣我的是吧?”鄭德江粗著嗓門對範桐大喊。
“不是的話,那就是你睡前把手機放在了桌上,燕茹先你一步看到了短信,就覺得人贓俱獲了。”範桐看鄭德江一臉不爽,忙解釋道。
“肯定是這樣。”鄭德江用手指敲了敲桌麵,大聲讚同。
“不過,我說老鄭,你沒有殘害過人家吧?”範桐又歪了身子看著鄭德江臉上的血色的抓痕問道。
“你這老家夥我是知道了。”鄭德江指著範桐,咬牙切齒的說,“你就是純粹的沒事找抽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