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梁曉飛的公司主體已經落成。接下來就是裝修了,裝修的圖稿梁曉飛已經看過,很滿意,就放給蔣文生去做了。
而梁帥,也在許芸和梁曉飛的威逼利誘之下,被迫同意到依靜實業工作。但是不做總經理,隻同意做副總經理。用他的話說,不願意站在風口浪尖當老大。讓老總給別人一個神秘的感覺挺好。為了梁帥去公司方便,何靜特意把爺爺留下的汽車送給了梁帥。
梁曉飛成了甩手掌櫃,和何靜回到學校上課。張自新的位置是空著的,真的被拘留了?自作自受。梁曉飛心裏有點竊喜的感覺。
自習課上,教室裏很靜,班主任胡老師走到梁曉飛的位置前,輕輕說:“梁曉飛,何靜,你們倆個跟我來一下。”
梁曉飛和何靜跟著胡老師來到了辦公室。
胡老師說:“梁曉飛,何靜,你們倆是不是報名參加了高一組的國際數學競賽?”
梁曉飛和何靜驚訝地互相看了看,梁曉飛迷茫的說:“沒有啊。”
“沒有?今天學校接到教委的通知,說今年國際數學競賽舉辦國通知你們倆去參賽的。”胡老師說。
“哪個國家舉辦的?”梁曉飛問。
“L國。”胡老師說。
梁曉飛和何靜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梁曉飛笑著說:“我知道了,L國有我一位朋友,可能是他幫我們倆報的名吧。”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可是國際性的比賽,你們倆有把握嗎?”胡老師擔心的看著他們。
“高一組而已,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梁曉飛說。
“我也看了你以前的成績,很讓人驕傲。既然你們那麼有信心,我也就放心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比較難辦。”胡老師說。
“什麼事?”梁曉飛問。
“你們看看這個。”胡老師拿出兩份表格,指著上麵的家庭關係一欄讓他們看。
梁曉飛和何靜順著胡老師的手指看去。
胡老師邊指邊說:“梁曉飛,你的是:梁帥是你爸爸,工作是保密。許芸是你媽媽,工作也是保密。這可怎麼入檔啊?”胡老師為難的看著梁曉飛說。
然後又拿出何靜的表格說:“何靜,梁帥是你叔叔,而不是你的姨夫;許芸是你阿姨,但不是你的嬸嬸;工作都也是保密。”
胡老師揉了揉太陽穴,愁容滿麵地說:“今天我讓嚴校長一頓罵,你們倆個真讓我為難,這個檔案的表格不能這樣填寫,因為這是要帶入大學的。還有你們這樣填寫,你們出國參加競賽的護照可怎麼辦啊?”
何靜紅了臉,隻低著頭不敢作聲。
梁曉飛說:“老師,我們的情況有些複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說。”
胡老師看著梁曉飛認真的模樣,看了看辦公室裏低頭辦公的其他老師,想了一下說:“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嚴校長辦公室,那兒沒有太多的人,你給她解釋一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好不好?”
何靜點點頭,梁曉飛也說:“好吧。”
三人敲響了嚴校長辦公室的門,聽到裏麵一個尖銳的聲音說道:“請進。”三人推門走了進去。
胡老師還沒有說話,嚴校長抬頭就看見了梁曉飛和何靜,猛地一拍桌子,指著梁曉飛亮開了她尖銳的嗓音:“你就是梁曉飛?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補考的學生是不是?”
梁曉飛看了看身邊被嚴校長嚇到了的何靜,對著嚴校長說:“嚴校長,是我。”
嚴校長竟然有些憤怒了,指著他們倆高聲說:“你們倆個是什麼學生?一個補考進來,一個進了學校就惹事。現在連檔案都不知道怎麼填了是不是?”
何靜被嚴校長的聲勢嚇的有點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麼回答,愁眉苦臉的看著梁曉飛。
梁曉飛對嚴校長說:“何靜一直很守紀律,認真學習,沒有惹事啊。”
“怎麼沒有?上次學校門口跑車男求婚是怎麼回事?在學校大搞早戀,這種不正之風給學校帶來很惡劣的影響!”嚴校長厲聲嗬斥。
“嚴校長明察啊,那是張自新一廂情願,他的個人所為,我們不能承擔後果啊。如果有小偷偷了人家的東西,警察總不能連被偷的人也抓吧?”梁曉飛解釋著說。
“你別給我舉這樣的例子。”嚴校長一擺手,不屑的看著梁曉飛說,“我就是要告訴你們知道,不要以為學校會因為你們學習好,就會一味的偏袒。你們有了錯誤,學校一定會嚴懲不貸!”
“是是,我們知道。”梁曉飛顯得唯唯諾諾。
“看你們態度誠懇,那件事也不是你們有意為之,也是受害者,學校免於對你們的追究。”嚴校長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氣勢說。
何靜皺著的眉頭鬆開了,偷偷地噓了一口氣。
“可是!”嚴校長聲音突然陡漲,又聲色俱厲起來,彎著兩根手指關節,敲著桌上的兩份表格,震得桌子“咚咚”直響,“那你們兩個的表格,怎麼回事?什麼都是保密!工作不分貴賤,即使是清潔工,哪怕是掏糞工,也是讓人尊敬的高尚職業。你們有什麼好保密的?有什麼好看不起的?你們能看不起自己父母的職業嗎?”嚴校長的嗓音越來越高,最後自己的臉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漲得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