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飛氣憤的拉下臉,沒好氣的說:“不知道!我弄死它就爬上山頂去了。”又狠狠的瞪了範桐一眼說,“你都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就關心著吃!到了山頂之後,為了找你那塊破石頭,我差點被獵豹給吃了!”
範桐聽完,指著自己腿上的豹皮問:“就是這個?”
“對,就是這個。”梁曉飛回答。
“它那速度,簡直就是風馳電掣啊!真的是風馳電掣!你怎麼抓到它的?”範桐撫摸著豹皮問。
梁曉飛回想著和獵豹搏鬥的一幕,鄙視地看著範桐,輕描淡寫地說:“就那樣抓到了唄。虧我還想著把皮剝下來送你。”
“那。”範桐看著梁曉飛,小心翼翼的又問,“那,這豹子肉呢?”
梁曉飛真的忍不住了,頓時火冒三丈,彈跳起來,瞪著範桐嚷:“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就知道吃!吃!豹子肉?沒有了!讓我喂老虎了!”梁曉飛說完,氣呼呼的坐下,轉頭看向一邊,不再理會範桐。
範桐見梁曉飛生氣,遲疑的不敢作聲,就自顧自的擺弄讚賞著豹皮的順滑,漂亮。過了一會,他見梁曉飛不做聲,又轉過頭小心翼翼的問:“那老虎??”
範桐話沒說完,梁曉飛就冷著臉轉過頭來,對著他咆哮:“你怎麼什麼都想吃啊?老虎你都想吃!”
範桐揉了下鼻子,說:“我也沒說要吃它啊,就是想問你,它們的寶寶是不是會走路了。”
梁曉飛吐出一口氣,壓著心裏的火,生硬地說:“剛學會走路。”
“那就好。它們這樣的品種,我懷疑也就剩下它們一家了。”範桐惋惜地說著,又看了看梁曉飛說,“它們那麼凶猛,豹子肉被它們搶走也正常,你也沒必要發火啊?”
“我怎麼就不能發火了?”一聽這話,梁曉飛感覺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再次彈跳起來,指著範桐嚷嚷,“一看見我就問我有沒有給你帶肉來,你就不問問我這一天一夜是怎麼過來的?還有點人性沒有?”
“你小點聲嚷嚷,潑婦罵街似的。”範桐小心的看看四周,好像真的會有人聽到似的,低下嗓子說,“我不是也在關心你嗎?你看,你這次出去,殺了一條蛇,取了蛇膽;又殺了兩條鱷魚,我也告訴你鱷魚咬不動你;然後你踢死了一頭狼;殺了一隻豹子,給我帶來豹皮,最後還看望了老虎一家。這不是我都問了嗎?我怎麼就沒有人性了?”
“我不說你會問嗎?”梁曉飛依然氣鼓鼓的。
“無知!我不問你你就會說?兩個人說話不都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你在大山裏麵的時候,自己對自己說了幾句話?”範桐掰著手指頭,算帳似的給梁曉飛看。
梁曉飛啞口無言了,範桐說的也很對,隻不過,好像哪個地方的邏輯讓他弄錯亂了。
“沒話說了吧?就知道發邪火。你自己出去,又是大病初愈,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擔心。”範桐溫柔地說著遲到的擔憂。
“沒看出來,我從回來就聽見你盡問我吃的了。”梁曉飛聲音不大,但還是有些生氣。
“民以食為天,問問怎麼了?我又沒非得讓你給我帶肉回來。”範桐爭辯著說。
“那不是都扔那兒了嗎。明天我再去給你弄幾頭狼回來還不行?”梁曉飛生氣的說。
“行。不過,有豺狗就更好了,那個比狼好吃。”範桐砸著嘴,想象著豺狗的味道。
“別挑三揀四的了,有的吃就不錯了。”梁曉飛說完,當場就傻掉了,直了眼睛看著範桐說,“我答應給你弄肉吃了?”
“你是男子漢,說過的話那就等於潑出去的水。”範桐快速的說著,生怕梁曉飛反悔。
梁曉飛懊悔的敲敲自己的頭,使勁跺了下腳,不再聽範桐說話,起身回到屋裏,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生著自己的氣。嘴就這麼禿嚕著竟然答應給他找肉吃?笨死了!沒事找事!
範桐偏偏跟著追過來碎碎念:“你可不能反悔,你答應我的。我為了你,唯一的一條內褲都讓水給衝走了,你可不能這麼沒良心啊。”
梁曉飛聽著範桐煩人的碎碎念,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隻對著範桐張了張嘴,又轉過頭來鬱悶著自己的嘴快。
看著梁曉飛嘟著嘴,範桐就說:“行了,不就是抓幾隻豺狗嗎?多大點事?你看我衣服丟了都沒抱怨你,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哈。”範桐拍了拍梁曉飛胳膊,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等等。”梁曉飛看著範桐要離開,想著自己很多的問題想知道,就喊住他。
“幹嘛?”範桐停下腳轉身走過來,坐在他身邊。
“問你點事,能不能告訴我?”梁曉飛說。
“看你說的,我說的哪句話是騙你的?你找出來。”範桐說。
仔細想來,範桐確實沒騙過自己,說的話看似荒誕不經,但又是事實存在。
想到這些,梁曉飛心情平複了下來,問他:“我經常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氣存在,從開始的無形,到現在能感覺到它的顏色,運行路線,甚至能感覺到它在‘吃’東西!它能給我療傷;能幫我打架,打架的時候,它比我反應還快,你告訴我,它是什麼?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