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也馬上合攏了大嘴,但是,梁曉飛的胳膊是從側麵伸進去的,避開了它位於前麵的大牙,蟒蛇合攏嘴巴,也沒有咬到梁曉飛,卻感覺到了梁曉飛在抓著自己的蛇信,頓時狂躁起來,使勁勒著梁曉飛,瘋狂的扭動身體,帶著他到處亂撞。
一人一蛇合體似的翻滾,撞倒了很多樹木,碾平了很大麵積的灌木,滾到了一個水潭旁邊。水潭是這家夥的家嗎?不會是來叫幫手的吧?我去,那我就慘了。不管了,梁曉飛橫下一條心,另一隻手伸進蛇嘴,摸到蛇信,一使勁,給拽斷拉了出來!蟒蛇吃痛,張嘴放開梁曉飛的手臂,轉身想逃。
你想的美!梁曉飛撲上去,掄起拳頭朝蛇頭用力砸去。“啪”的一聲,梁曉飛以為那蛇已經腦漿四濺了,就舉手擋在自己臉前。不想,卻讓蛇逃跑的慣性給帶倒了。我去,這家夥的皮肉這麼厚啊!梁曉飛驚詫這又追上了被打的似乎有些暈,速度慢下來的蟒蛇,用拳頭接著對蛇頭猛砸!
直到蛇頭已經扁了,梁曉飛才甩甩手上粘的蛇血,從蛇身上爬下來,坐在一邊喘氣。對,我要扒它的膽。梁曉飛想著又站起來,分開蟒蛇的嘴,一隻腳踩著蛇頭的下巴,兩隻手拿著蛇嘴裏的毒牙,一使勁,蛇身被撕開,一顆碩大的綠色蛇膽暴露在梁曉飛眼前。
梁曉飛上前摘下蛇膽,又撕下一片蛇肉,把蛇膽小心的包好,放進貼身的口袋裏。然後蹲在水潭旁邊,清洗著自己的胳膊和手上沾滿的蛇血。如果有火就好了,還能烤點蛇肉吃。
正洗著,遠處的水麵上出現了幾道波紋。梁曉飛看著,像有什麼東西向著自己這邊快速遊過來的樣子。可是,水麵上沒有什麼呀?難道是水底?啊?水底?不會是鱷魚吧?梁曉飛盯著快速向自己射來的波紋,如果是鱷魚的話,一定是剛才清洗掉的蛇血引過來的。
果然,離梁曉飛很近的時候,他發現了水麵下水泥塊一樣的東西急速的靠近過來。就是鱷魚!梁曉飛剛確定了是鱷魚,那條成年鱷魚就張大了嘴巴向梁曉飛撲過來!
梁曉飛有了經驗,不慌不忙,雙手用力,接住了它,撐著鱷魚張開的大嘴,把它按在地上。還沒等鱷魚翻滾,梁曉飛的一隻腳就踩住了它的下巴,雙手抓緊上顎。“啊!”的一聲發力,鱷魚生生被梁曉飛撕開成兩片鱷魚片!
鮮血飛濺!梁曉飛想,不可能隻有一條鱷魚,就把手裏的一片鱷魚扔向遠處。果然,朝著那片鱷魚片,又射過去幾條水的波紋。
我去,剛進來這密林,這見麵禮可真豐厚啊!梁曉飛想著,仔細查看著後退。突然又有一條鱷魚竄上了岸,朝梁曉飛爬過來。
梁曉飛躍起來,跳到鱷魚身旁,舉起拳頭朝鱷魚的頭部用力打去。“噗!”的一聲,鱷魚的頭部被打穿,讓梁曉飛的胳膊固定在了地麵上。
此地不宜久留,我得快走。梁曉飛不敢再休息了,抬頭看看樹幹兩邊樹葉的繁茂,辨明了一下方向,朝北方走去。
梁曉飛邊走邊注意著周圍,現在他才知道,所謂的森林和這原始密林相比,危險指數可謂是小巫見大巫,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梁曉飛走一步,就要查看一陣,路程趕得很慢。眼看已接近傍晚,梁曉飛心裏著急萬分,這裏麵實在危險,如果在這裏麵過夜,不是等著被吃掉嗎。怎麼辦?梁曉飛著急的心焦。必須另外尋找發現危險的辦法,不然早晚被這些密林中的動物搞死。
梁曉飛走著,觀察著,思付著。一片落葉落下,靜悄悄的飄至梁曉飛的麵前,梁曉飛用手猛地一揮,卻沒有打中樹葉,手掌帶起的風把它吹的飄落開去。是啊,身形,聲音都能隱藏,隻有危險來臨時伴著的風不能隱藏,還總是先危險而到。
梁曉飛似乎明白了什麼。“一羽不能加,蠅蟲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獨知人。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陰陽相濟,方為懂勁。”梁曉飛默念著太極拳經,心裏豁然開朗。
“哈哈。”梁曉飛禁不住笑出了聲,我也是笨,為什麼早就想不通這個?既然這樣,我怕什麼?梁曉飛欣喜萬分,運用著太極的“飄”字訣和“粘”字訣,一路飄移,偶爾用手扶樹,借用樹的反彈力前進或轉向;偶爾借風的力量飄移;偶爾撫摸一下落在枝上小憩的鳥兒;偶爾和風中的落葉比著舞姿,速度很快的在密林中穿行。
飄移了好一會,梁曉飛隻覺眼前稍稍一亮,看自己已經出了密林,來到了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