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梁曉飛顧左右而言他的掩飾自己的羞澀。
“除了我和你那麼有緣之外,還能有誰?”範桐說。
“能不能給我講講,這是怎麼回事?”梁曉飛問。
“說來話長,自從我辭別恩人,就一邊采風,一邊打探應該被解救被拐兒童。終日奔波於市井與鄉野之中,其中奔波勞苦,舟車勞頓,苦不堪言。”範桐眼看前方,滿懷深情的說著,似乎馬上就要哭了出來。
“得得得,你少煽情。長話短說。隻說你遇見我之後的事。”梁曉飛不耐煩地打斷他。
“好,遇見你,帶你來這裏。”範桐說完,起身就走。
範桐的話讓梁曉飛摸不著頭腦,看著他起身離去就問:“你幹嘛去?”
“飯。”範桐精煉地說。
“我去,你怎麼忽左忽右啊?多說一個字會死啊?”梁曉飛鬱悶的要死。
範桐走到竹子做的小桌子旁,開始吃飯,呼呼啦啦的聲音聽得梁曉飛心煩。
梁曉飛說:“範大作家,你吃飯能不能文雅點?呼呼啦啦的真讓人難受。”
話剛說完,範桐那邊馬上就沒有了聲音。梁曉飛又問:“你就不能給我吃點?”
範桐沒有說話,梁曉飛急了,向上翻著眼睛問:“喂,說句話不會死的好不好?”
“呃……”回答他的是一個很響的,拉的很長的飽嗝。
“我去,你能不能再惡心點?”梁曉飛惡心的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不能,因為我是一位文雅的作家。”範桐終於說話了。
“好吧好吧,你文雅。”梁曉飛屈服了,誰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如果連個說話的都沒有,自己還不得悶死?
看著範桐的臉色,梁曉飛又問:“範大作家,能不能給我說說,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在四明山采風,看見你從山上掉下來,知道你是在練功,就沒有打擾你。直到你最後被掛在樹上,我才知道你昏過去了,就把你摘下來,背到這裏。”範桐天南地北地說著。
“範桐,你說話能不能不那麼誇張?我怎麼就是練功了?”梁曉飛聽見他說話,就莫名其妙的煩心。
“你是沒見那個場麵:電閃雷鳴,你一路狂滾,飛沙走石。碰到石頭你不在意,掛斷樹木你不喊疼,真是大英雄啊!不過,最後你被掛在一個樹枝上,我去看你的時候,才發現,你不是不知道喊疼,而是暈了,不知道疼。”範桐誇張的,似乎崇拜,似乎不屑的說著。
不過,梁曉飛還是能聽得出大概的情況:自己被四少一巴掌打暈落下山崖,一路跌撞,減緩了衝力,最後掛在一棵樹上,被範桐“摘”下來救到了這裏。
“謝謝你範桐,你救了我的命。”梁曉飛感謝著說。
“沒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不過話說回來,你練什麼功呢?”範桐扶了下眼鏡問。
“你見過那樣練功的?我是被人打的好不好?”梁曉飛沒好氣地說。
“誰打的你?”範桐問。
“告訴你你也不認識,是一個叫四少的。”梁曉飛說。
“四少?”範桐皺著眉反問。
“告訴你了你不認識。”梁曉飛翻了個白眼說。
“沒事,我出去打聽打聽,回頭幫你報了這個仇。”範桐輕描淡寫的說。
“什麼?你幫我報仇?我沒聽錯吧?”梁曉飛嘲笑著範桐。
“沒聽錯,我幫你報仇!”範桐咬了咬牙,攥著拳頭揮了一下。
“好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救了我的命,即便再討厭你,我也不能看著你去送死。”梁曉飛說。
“為什麼是送死?”範桐問。
“他很厲害,一巴掌就把我扇暈了,是那一巴掌把我扇落懸崖的。”梁曉飛說著,強調著“扇”這個字。
“哦?那四少還有點力氣,沒事,以後你自己報仇吧。”範桐不以為然的對梁曉飛擺擺手說。
“切!聽到人家厲害,就不說幫我了,就讓我自己報仇了。”梁曉飛嘲笑著說。
“我傷的嚴重嗎?”梁曉飛又試著活動一下身體,還是不能動,就問範桐。
“嚴,重,嗎?”範桐瞪著眼看著梁曉飛,說,“把‘嗎’去掉,是嚴重,很嚴重!”
“怎麼講?”梁曉飛問。
“我去給你拿片子。”範桐說著起身走了。
片子?X光片嗎?梁曉飛翻著眼看著範桐的方向問:“你帶我拍了片子?那怎麼沒把我放醫院啊?”
範桐似乎沒聽見,依舊在一旁“叮叮匡匡”翻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