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依依看著王自的背影哭著大聲喊,又沿著隔斷追著過去,看著王自出了探視室的門,才停在牆邊停止了哭泣。
梁曉飛走過去,扶住李依依的肩膀,聽見她還在喃喃自語:“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不能想象,一個和她朝夕相伴14年的哥哥竟然說和自己並不是親生,還承認了自己的報複行為。或許,隻有在爸爸那裏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梁曉飛抱著已然呆傻的李依依,她兩眼空洞,麵色蒼白,搖著頭不斷地喃喃自語:“不可能,不是真的。”機械地跟著梁曉飛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車。
剛打開門,李依依就像瘋了似的飛快地推開李副市長的臥室,翻箱倒櫃的找著。“依依,你找什麼?”梁曉飛看著滿地的狼藉問。
李依依也不說話,隻是飛快地翻著。梁曉飛搖著頭歎了一口氣,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對李依依說:“依依,我們先喝點水好不好?”
李依依還是不說話。衣櫥裏麵的衣服全部被丟了出來,李依依捏著每一件衣服的口袋,不放過一個可能有東西的夾縫。翻完了衣櫥,又轉身翻著床:扯下床單、撕開枕頭、拉開床頭的櫃子,爬進床底……
“還有桌子,桌子。”李依依從床下爬了出來,渾身髒兮兮的,蓬頭垢麵,自言自語的說著又衝向寫字桌。半天後就把寫字桌全部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接著又打開“凹”字形桌子的兩側,把證書也都翻出來看。“啪”的一聲,桌子震動,放在上麵的照片歪倒在桌子上發出一聲響。
“啊!媽媽。”李依依被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過去想扶好媽媽的照片。突然看見照片的夾層裏麵有一個信封——牛皮紙的信封,一看就知道是很早就放在那裏麵了。
李依依拆了相框,取出信封,像拿著一件很沉很重的東西,慢慢打開,裏麵的露出了兩個紅色的本子,李依依慢慢拿出來,看見上麵寫著——結婚證。
打開結婚證,是李依依的父母的結婚合影。李依依用手指輕輕撫摸帶有鋼印痕跡的凸起,又撫摸媽媽的臉,才翻開下一頁:持證人,李學軍。李依依看下去,下麵赫然寫著:新娘,楊彩雲。
真的,都是真的!哥哥說的是真的,我們不是親兄妹!又是一道晴天霹靂!李依依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結婚證掉在了地上。李依依目光呆滯,慢慢走回到自己的臥室,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的望著淡綠色的壁紙,呆呆地坐著。
“依依,依依。”梁曉飛輕輕喊著李依依的名字,可李依依沒有回應,還是目光空洞的看著前方。
“你可別嚇我啊,依依,我知道你難過,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你給我說說,或者哭出來,就是打我一頓也好啊。千萬別就這樣呆呆地坐著,好不好?”梁曉飛蹲在李依依麵前握著她的手說。
你可千萬別傻了啊,萬一真的傻了,李叔叔回來我可怎麼交代啊?梁曉飛著急地抓耳撓腮。
“依依,我是曉飛,你能記得我嗎?你看我一眼,你看呀。”梁曉飛又捧著李依依的臉讓她看自己,但是李依依的眼神還是空洞分散。
這可怎麼辦?梁曉飛端了盆水,仔細的給李依依擦著剛才弄髒的手和臉,又拿了把梳子幫她把頭發梳理整齊。然後看看她,俊俏的小臉還是毫無表情。無奈之下,梁曉飛隻好撥通了許芸的電話。許芸聽說後說馬上就來。
許芸來了,看著呆呆傻傻的李依依,問梁曉飛:“具體怎麼回事?”
梁曉飛就把前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許芸。“唉,作孽啊。”許芸說著王自,又對梁曉飛說,“我出去攔車,你抱著她,我們馬上去醫院。”
三人來到醫院,醫生給李依依做了檢查,說:“病人是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才導致了這樣的思維障礙,你們要了解病人受刺激的原因,並且要陪在她身邊,對她進行安撫和開導。雖然她現在看似呆傻,但是大腦依然在活動,對你們的話也會進行部分的收集和整理。這種情況一般不要用藥,幾天就會好的。然後再選擇性用點補充營養的藥就可以了。”
對醫生千恩萬謝之後,三人就回到了梁曉飛的家。
許芸早就收拾好了原來放些雜物的小房間,這房間比較靠裏,相對顯得安全一些。梁曉飛把李依依放在小床上,李依依就那樣坐著,神情呆滯。
“叮鈴”一聲,梁曉飛的手機有信息提醒,梁曉飛拿出來一看,他設置的關聯QQ有了消息——蛇王上線,並且接收了那條東哥讓他綁架陸教授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