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雨桐推開宿舍門,對於沐陽和梁曉飛說:“你們還真的在宿舍啊。蔡教官讓我來叫你們。”
於沐陽和梁曉飛同時抬起頭看著歐陽雨桐,於沐陽問:“知道蔡教官找我們什麼事嗎?”
“上次對抗賽的時候我們不是救了四個小孩嗎?孩子家長打聽到了這兒,給訓練營和我們小隊各送了一麵錦旗,蔡教官讓你們倆代表408小隊去接見家長,還要講話呢。”歐陽雨桐樂滋滋的手舞足蹈,又催促著,“快點走,蔡教官和孩子家長都等著呢。”
“啊?真的嗎?”梁曉飛問了一句,站起來推開窗戶探出腦袋向外看:一樓接待室外,一群人圍著蔡教官,隻見蔡教官滿臉堆笑,兩隻手分別被兩個人握著,不住地點頭說著什麼話,聽不見說的什麼,吵雜的人聲被大門外舞獅的鑼鼓聲淹沒了。
那兩個人一手抓著蔡教官的手,一手拿著一麵錦旗。人們顯然很是激動,竟有兩個家長對著蔡教官跪下來。蔡教官的雙手被那兩人握著,慌忙把手掙脫,去扶起下跪的人,而後雙手又被這兩人握住。一時間,蔡教官有點應接不暇了。
“還看什麼啊?走啊。”歐陽雨桐拍了拍梁曉飛的後背,著急地催促。
“急什麼?等會。”於沐陽在後麵慢悠悠地說。
“等什麼?”歐陽雨桐問。
“我估計,現在教官的心情比我上次大會發言的心情好不了多少。”於沐陽笑了一下。
“哈哈。當時你夠鬱悶吧?本來以為是檢討,到那兒才知道是表揚。”歐陽雨桐哈哈大笑。
“是啊,我就看見你當時那個汗啊,滾滾長江東逝水……”梁曉飛唱起了一句歌詞。
“就是啊,現在讓我去和家長見麵,還不窘死我?”於沐陽說。
“那你想怎樣?”梁曉飛和歐陽雨桐異口同聲地問。
“你可以找不到吧?”於沐陽對歐陽雨桐說。
“……你真牛,敢陰教官……”梁曉飛和 歐陽雨桐對於沐陽豎起了大拇指。
後來又來了三個人來叫於沐陽和梁曉飛,都被於沐陽盡數“扣押”了。梁曉飛又從窗戶向外看:蔡教官已被營長招呼到剛剛放置在接待室門口的桌子後麵,向著來訪的家長講話了。
“兩個小兔崽子,給我滾出來!”還沒看見人,就已經聽見蔡教官氣急敗壞地在宿舍門外叫罵了,“砰”的一聲,宿舍門被踹開,蔡教官氣勢洶洶地叉著腰站在門口,大聲罵道,“梁曉飛,於沐陽,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敢給我玩陰的!”
408小隊的學員們迅速立正站好,“教官好!”
“好個屁!”蔡教官大聲吼道,“我讓好幾個人找你們倆,都給我來個小鬼不見麵。怎麼回事?”
“報告教官,我是沒找到。”歐陽雨桐說。
“報告教官,我們也是沒找到。”其他人附和著說。
“放屁!找不到?他們倆還能上天入地了?”蔡教官說罵道,然後看著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點了點頭,舉起來食指虛點幾下,看著他們問,“你們串通好的是不是?”
“不是。”都在搖頭。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真不厚道,讓我替你們倆頂雷挨槍。你們就沒看見我剛才,手足無措,進退兩難,那個詞語叫什麼來著?”蔡教官想著。
“尷尬。”梁曉飛提醒說。
“對,就是尷尬。”蔡教官認可說,說完又朝梁曉飛屁股上踢了一腳,“滾蛋,不用你提醒。你們真行,值本教官的生死於不顧,讓我在那兒給那些人——”蔡教官似乎又在想詞。沒人敢再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