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禦寒冷哼一聲,他直接進入到了主題,“傳位詔書,你是寫還是不寫?”
“休想!”祈禦寒的脾性太過暴躁,而且,他沉不住氣,得罪人,就算是他當上了皇帝,也把不住朝政。此刻,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蕭逸宸,才智無雙,韜光養晦,這兩點,遠遠不是祈禦寒可以比得上的。
“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祈禦寒的臉色一黑,隨即,他的眼中有了一抹陰沉,“這是最後一個機會!倘若你再不要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皇帝冷笑,“不客氣?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朕不成?”
“有何不可呢?”祈禦寒冷聲道。
如果之前,還存著對他的幾分敬畏之心,那是因為他還是那個威風凜凜的皇帝,可是,他不但不分青紅皂白地將他囚禁,還打算廢了他的儲君之位?更是將他身後的勢力連根拔起,他早已經對他恨之入骨,既然他不能夠給他益處,那還真不如死了吧!死了吧!
他的腦海裏似乎正有著聲音在叫囂著,殺了他,皇位就是你的了,殺了他,你就能夠成為這天底下的君主,殺了他,你就可以報了那曾經的奇恥大辱,將蕭逸宸和沐婉歌都踩在腳底下!
他現在要了他的命,就像是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這個老態龍鍾的男人已經沒有了絲毫反抗的能力,他眼中嗜血的意味越來越重,越來越濃厚。
皇帝已經忍不住慢慢地後退,“逆子,你當真不怕遭天譴嗎?”
“父皇,不要怪我,這是你自找的!”
祈禦寒的目光慢慢地變得狂野,他飛速地上前,伸出手掌,運足了十成的內力,對準了皇帝的胸口,猛地一掌襲在了他的胸口。
皇帝那黑色的瞳孔慢慢地收縮,直到發出一聲慘叫,那孱弱的軀體癱倒在地,嘴角的鮮血如流水般慢慢地灌出來。他的瞳孔變得散渙,蘭蘭,蘭蘭,我對不起你,馬上就來陪你了。
許久之後,祈禦寒的目光才從皇帝的身上,移到了自己的手上,嘴角帶著陰狠的笑意。
他轉過身,拂了拂自己的衣袖,眼中的傲然盡顯,“傳令下去!父皇病危,開啟皇陵的日子提前到明天,所有文武百官準時參加。”
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尋遍了這昭陽殿的各地,都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眼中的冷意更甚,“國璽呢?這老不死的東西將國璽放在哪兒啦?”
土雲國內,梨花樹下,那俊美的男子,默默地站在那兒,他的視線定定地凝望著遙遠的天空,那深邃的寒眸之中,正蕩漾著細細的波紋。三年多了,原來,他們分開已經有三年多了。
他的容貌依舊俊美無雙,隻是,比起過去,少了一分張狂,多了一分沉穩,那是歲月流逝,在他身上沉澱的一種磨合。
婉歌,朕很後悔。哪怕是得到了這大好山河,錦繡江山,朕依然沒有得到快樂。胸口上的傷,似乎又在隱隱地疼痛。婉歌,那一刀,你刺進的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