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昨天下午,我不過是去了城外的寺廟裏給殿下上香了,回來之後,就一直待在王府裏頭,都沒有踏出過王府半步,全王府的人都可以替我作證,請問太子殿下又怎麼能夠信誓旦旦地肯定我一定是那府中的那個刺客呢?”
祁禦寒的麵色一沉,他冷道:“三王妃說得再多都沒用,因為你府中的人都是自己人,他們肯定會為你開脫了!”
他的目光直射婉歌,“你敢不敢將你的手肘露出來?讓大家瞧個明白?”
祁禦寒自信滿滿,婉歌受了傷,這一次,她必然是輸定了。從來沒有人中了他的蝕骨刀,手上不留下半點痕跡的。
看到祁禦寒那勢在必得的模樣,婉歌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之間,她的臉上忽然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緊張聽到祁禦寒提到這一個,她的身子朝著蕭逸宸的懷裏靠了靠,沒有人看到她垂下的眸子裏閃過的一抹狡黠。
蕭逸宸順勢地摟住了她,看向祁禦寒,問道:“太子殿下非得這樣做嗎?”
祁禦寒看到婉歌害怕的模樣,眼中愈發有些得意之色,“當然!”
蕭逸宸又問道:“太子殿下以什麼擔保呢?”
祁禦寒的目光寒蟄,“今日本宮可以以太子之位作擔保!”
婉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蕭逸宸的臉上還是很平靜,幾乎沒有半點情緒。他走到祁景天的麵前,白色的袍子翻飛,接著,他跪在了地上,“父皇,君無戲言,既然太子今日以他的儲君之位作擔保,還請父皇作證!若是婉歌不是他府中的刺客,就以他所說來負責任吧!”
祁景天沒有說話,用太子之位?是否太過呢?而自己的三兒子是不是又太認真了?
祁禦寒上前一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父皇盡管可以作證!”
好,很好,這就是一場賭博,有輸有贏!
婉歌走到了皇帝的麵前,“父皇,我可以用我的人頭擔保,我沒有。”
她看著祁禦寒,極力地掩飾目光中那抹厭惡的情緒,“太子殿下,請問我應該是露出左手呢?還是應該露出右手?”
祁禦寒沒有絲毫的猶豫,“右手!”
婉歌的表情很淡定,隻是露出手肘而已,確實沒有什麼,而且,在木槿國,一向民風比較開放,尤其是在夏天的時候,女人的穿著幾乎已經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露骨,裙衫透明得都可以看見裏麵的白色山峰。
婉歌撈上了袖口,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沒有絲毫的瑕疵,更不用說還有疤痕了。
祁禦寒的目光中有著不可置信,怎麼可能,她明明中了自己的蝕骨刀,怎麼可能手上沒有疤痕呢?
“不可能!”祁禦寒大喊道:“在左手!”
“你確定?”婉歌反問道。
祁禦寒肯定地說道:“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