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逼問:“那千日醉蘭是不是可以致人於死命呢?而你卻又為什麼斷言蓉側妃所中的毒並不會有生命之危呢?你的了解是不是多了一點呢?”
沐盛飛麵對這婉歌的咄咄逼問,一時間有些答不上話來。
這時候白露說道:“大人,這藥物,確實是將軍給我的,而且,將軍府裏現在還存著不少的千日醉蘭。”
方坤並沒有馬上派人搜,他問道:“既然你之前幫沐將軍做事,那現在為什麼又願意揭發將軍的惡行呢?”
白露的目光看向婉歌,對於小姐,她始終有著愧疚,“因為將軍用奴婢母親和弟弟的性命威脅,所以奴婢這才不得已答應。”
方坤若有所思。
這時候,一位中年婦女牽著一個年幼的少年慢慢地走過來,隻見那小男兒的臉上還帶著怯色,一雙眼睛圓溜溜的轉動,可能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他有些好怕。
這一刻,沐盛飛的雙眼由最初的驚訝,變為了不可置信,而到最後的心如死灰,心底的恐慌蔓延,似乎要將他淹沒。
那位中年婦女跪在了地上,她的眼中含著淚水,哭泣道:“大人,這兩天賤妾和小兒一直都被將軍囚禁在將軍府裏,將軍還威脅我們,我們若是敢離開將軍府半步,他就說要殺了賤妾的女兒。”
帶著麵具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將軍真是英雄豪傑啊!看來威脅手無寸鐵的弱女子是將軍的長項了?不過,我也並非閑人,既然合歡散的事情已經了結,剩下就是發生了什麼也不管我的事兒了。告辭!”
來無影,去無蹤。武功、輕功、毒功有這樣厲害,整個土雲國,恐怕沒有幾個。隻是中年男子在離開時對這蕭逸宸那不明意味的一眼,卻讓婉歌心中有了些了然。這件事情,恐怕和蕭逸宸脫不了關係。
方坤吩咐手下去將軍府裏搜索,不一會兒,果然搜到了一小包藥粉。
婉歌冷笑,“沐將軍,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坤的臉上仍舊帶著猶豫之色,他畢竟是受了太後的命令,此刻定然不能進將沐盛飛定罪。他再三猶豫,道:“齊王妃,這件事情還是要交由聖上來處理。”
婉歌沒有答話,這會兒從門外傳來冰冷的聲音。
“沐將軍,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本王的愛妃下毒!”宮少齊從將軍府門口大步走來,他的身上帶著怒氣。不過,他在看到蕭逸宸的時候,眼神冰冷斜睨,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他的存在對於自己就是一個威脅。
蕭逸宸淡淡地笑,笑容裏沒有任何的情緒,卻帶著絲絲淡漠。
麵對著宮少齊,沐盛飛心存忌憚,經曆了這一場劫難,他的臉上仿佛蒼老了十歲一般,他垂下了頭,“殿下請恕罪!”
“恕罪?”宮少齊冷道:“如果要恕罪的話,那就拿你的命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