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宮少齊的戒備之色果然低了些,可是宮少齊也是那心思慎密的人,他伸手,將手放在了婉歌的被窩下麵。婉歌的心一跳,沒想到宮少齊做事竟然這麼謹慎。
宮少齊伸出手,摸了摸,果然,被窩還是熱的。他的戒備之色緩解了不少,他打量著婉歌,見她的神色不變,看來還是他過度擔憂了,他轉過身,威脅著,“好好地待在屋子裏,若是出了什麼事兒,誰也保不了你!”
宮少齊說完後,便離開了。在宮少齊離開後,白露緩緩地將門關上,婉歌鬆了一口氣,她打量著白露,第一次發現,這個丫頭竟也是深藏不露,婉歌誇讚道:“白露,這次,你戲演得不錯!”
白露拍了拍驚魂未定的胸口,“小姐,你不知道,大半夜的,我發現你竟然不見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小姐被人劫走了,可是後來,我看到了櫃子裏麵暗藏的衣服,我才想到,小姐的雙腿應該是可以走動的了。我怕小姐待會兒回來的時候被窩涼了,所以,我特地將墊的毛氈捂熱了才放到裏麵的。”
婉歌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如果不是剛剛白露將被子捂熱,宮少齊一定會有所懷疑,婉歌對白露有著感激之情,“白露,這次,你做得不錯。”
白露心中有著淡淡的疑惑,“小姐,明明你的雙腿可以……”白露用手指了指婉歌的雙腿,“為什麼還要……這樣每天用輪椅,多不方便啊!”
婉歌沉聲道:“過一陣你就知道了,我自有我的用意。很多時候,我們不能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麵泄露出去,那樣會給自己帶來很多的麻煩。”
白露聽著婉歌的話,似懂非懂。不過,既然小姐有自己的用意,那麼她也就不應該多問。作為下人,她隻需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可以。
天還沒亮,婉歌一直躺在床上,她腦海裏不斷地回憶著杜千離和宮少齊兩個人的身影,宮少齊為什麼要抓住那個女人?她到底是誰?而杜千離正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到底是一種巧合還是另有所圖?
雖然和杜千離的接觸不多,不過,婉歌知道,杜千離那個人說的話,從來不值得人相信。估計,在她的麵前,他也沒說過幾句真話。他的心思很深沉,他將自己的狼子野心掩蓋在那樣一張魅惑顛倒的容顏之下。以後,還是少跟他接觸為妙。
翌日,旭日東升,朝陽普照。
婉歌正在院子裏看書,她的手裏正捧著一本棋書慢慢地研究,她的目光沉靜,帶著幾分淡然。這個樣子的她,是宮少齊從來沒有見過的。看到這個場麵,宮少齊不知怎的,他的心中竟然有種不忍,不忍破壞這美好和諧的畫麵。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在他的眼裏都是混沌而模糊的,那女子的容顏,好像花樹堆雪一般,倒映出一片清輝。
淡藍色的花裙愈發映稱得她肌膚皓瑩若雪,通過那顆碧綠色的小樹,他看到了她優美的頸項,那纖細的弧度,更顯得鎖骨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