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歌看著他,無害地問道:“王爺,從進王府的第一天開始,步步緊逼的人是你吧?”
宮少齊狠狠地扣住婉歌的手腕,眼神淩厲,“那這一次呢?你為什麼要拿刀子割破蓉兒的手腕?正如你所說,芙兒的死,我有責任,過去,我可以不追究了。那這一次呢?你又想用什麼理由來掩蓋?”
“你都已經來質問我了,都已經不容分說就給我定了罪,那麼你想讓我說什麼?如果我事情不是我做的,隻是葉纖蓉用的苦肉計,你又會信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休想冤枉蓉兒!”他朝她大吼,墨黑色的眼睛裏有著痛恨之色。
“說跟不說有區別嗎?你從來都不會相信我。”婉歌抬頭,目光冷清。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婉歌的腿腳不便,絕對打不過他,就算是雙腿好了,她沒有內力,論武功,同樣不是他的對手,如果,她想要擺脫他,就隻能用這種方法了。
宮少齊見她不說話,隻是露出清冷的表情,他的心裏久久地不能平靜。這個女人,不是應該和他大罵,和他大吵一架麼?為什麼現在這麼沉默!難道就連和他吵架,她都不屑麼?想到這裏,宮少齊的心中又升起一股怒氣,就算她是他不喜歡的女人,就算是他不要她了,可是,他還是要她記住他。很用心地記住!
“沐婉歌,你對蓉兒做了什麼事情,現在本王就還給你!”宮少齊拿出身上一把小巧的匕首,鋒利的匕首閃著鋒芒,光彩照人。那鋒利的刀刃靠近她的手腕,讓人忍不住心底裏發慌。
葉纖蓉,一個花樣,你都可以重複兩次,兩次都用苦肉計,你不嫌煩麼?就算是要鬥,也應該用電新鮮的呢!這樣太沒創意了,婉歌諷刺性地勾了勾唇角,並不反抗。
疼痛從她的手腕處傳來,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布滿著淡淡的腥紅。
婉歌連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她的表情始終都是淡淡的。宮少齊在想,她到底還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呢?
本來宮少齊沒怎麼想用勁,可是,當她看到婉歌那冷淡的表情時,他又加重了手力,刀片狠狠地刺了進去。
妖嬈的血滴落在地上,一滴、兩滴、三滴……當那溫熱粘稠的鮮血留流到了宮少齊的手上時,他驀然停住了手。這個女人的意誌力到底是有多強?為什麼她都不哼一聲呢?其實,隻要她肯開口求他,他一定不會下狠手的,為什麼她在他的麵前總是那麼倔強,一次又一次,都不肯向他低頭呢?
宮少齊放開了手,“沐婉歌,以後你少在我麵前玩花樣!還有,少見葉纖蓉為妙!”
婉歌很想問一句,我會去見她嗎?那個女人,我從來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裏,如果不是她找上門來,我會去招惹她麼?可是,婉歌沒有說話,她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鮮血一直在流,可是婉歌並不急著處理傷口,這些,對於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現在,這個傷口,還是有它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