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就在這白發少年放肆大笑之時,其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一道冰冷至極的聲響。
白發少年聞言一驚,豁然轉過身來,卻見一道人影正緩步走了進來,看著地上骨架,臉色陰沉無比。
“是你。”白發少年吃了一驚,臉色大駭,盯著青涯喝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還要跟著我。”
青涯冷冷一笑,眼中毫光閃爍,寒聲道:“道友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朝仙宗長老下如此毒手。”
“什麼,你是朝仙宗人?”白發少年臉色頓時大變,身子一晃下,驟然朝著洞府深處疾馳而去。與此同時,其手指朝著身後一指,大喝一聲爆。
轟隆隆。
其話音未落,青涯所處位置四周轟然爆炸起來,無數土石碎塊傾瀉而出,瞬間朝著青涯砸了過去,瞬間便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白發少年停了下來,回頭看著這一幕,心裏頓時一鬆。即便對方乃是靈玄修士,可是在如此突然的爆炸之下,全無活命的道理,恐怕此時已經是被碾壓成一攤肉泥了吧。
“哼。”
可是就在白發少年沾沾自喜之時,隻聽那小山之中響起一道冷哼聲,緊接著在其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座小山驀然爆開,緊接著一道身影疾馳而出,直奔自己過來。
白發少年駭然欲絕,麵色如土,正要逃命,卻聽耳邊忽然響起陣陣呼嘯之聲,一道道迷蒙劍氣攢射而出,瞬間將自己包圍,卻是退無可退的樣子。
“你以為你逃得了麼。”青涯心中出離了憤怒,倒不是全因此人對同門長老下手,更多的因為此人手段之殘忍歹毒,自然讓他動了殺心。
“事已至此,在下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哼,大言不慚。”青涯眼中寒光一閃,心中絲毫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既然對方如此說了,他手掌當下一揮,無窮劍氣猛然一攪,朝著白發少年洶洶而去。
噗噗。
隻聽一陣輕響傳來,白發少年身前驟然出現了無數血槽,鮮血飆射,其眉心處亦是出現一個指頭粗細的血洞,身子當即向後一倒,死的不能再死了。
青涯漠然的看著這一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回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骨架,方才搖頭長歎一聲。
“你是朝仙宗弟子?”那骨架看著青涯,深吸口氣徐徐說道。
“在下青涯,混元山內門弟子。”青涯一邊說著,一邊取出身份令牌給對方看了一眼,複又問道:“敢問長老遭遇何等變故,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那骨架慘然一笑,幹瘦的胸膛劇烈起伏,顯得極為激動。
“老夫本乃宗裏法堂執事長老,於數月前奉宗裏命令,前往西灤州雲河郡,卻不曾想最終會落得如此下場。”
“可是和冉家以及那些炎魔有關?”青涯問道。
“看來你也知道此事。”骨架對此並不意外。
青涯點點頭,歎了口氣,低聲說道:“說起來,此事與在下有莫大關係的。”
接著便是將自己奉宗長老之令,前往通泰城賀家一事說了出來,隻是有關妖神樹和木媻宮的訊息卻是被他掠過,沒有提及。
“唉,原來如此。”骨架長歎一聲,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顯得淒涼無比。
“長老是否見過於師兄,或者可否有他的消息?”青涯又問道。
“沒有,我等趕到雲河郡的時候,並未見到同門,想必其也是遭遇不測了。”
對此,青涯亦是感到有些惋惜和無奈,雖說和於師兄此人談不上多麼相熟,可對方在陣法上的造詣卻是讓青涯十分佩服,就這般隕落掉了,實在是頗為可惜。
“你且過來,本長老時間不多了,還有些緊要事情要你告知宗裏。”骨架人突然急促開口,要青涯附耳過來,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著粗氣,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