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還那樣對我!”薄沐語沉著臉望著許文山。
“對不起,方才……是情不自禁。”許文山淡淡的道,有些看不明白薄沐語了,不曉得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你……”
“我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做皇後了?從小到大,你比大哥和沐言還要了解我,難道我想要嫁個什麼樣的男子你都不曉得了嗎?”薄沐語有些生氣的望著許文山。
許文山心中一陣狂喜,雖然薄沐語臉上的神色依然不好看,他已經忍不住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裏,緊緊的抱著,在她耳邊道:“我曉得我曉得,我隻是因為……”
許文山說不出來,他明白自己是因為太緊張薄沐語的答案,所以才會患得患失的不甘猜測她的心思,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不僅曉得薄沐語想要的是什麼,而且他也是一隻朝著那個方向走,他想成為她想要嫁的那種人,那一個人!薄沐語方才的一番話,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他,他的努力沒又白費,他已經成為她喜歡,和想嫁的那個人了。
“鬆手,你抱的我好緊,我誰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薄沐語雖然也很喜歡許文山的懷抱,可是她實在堅持不住了,一邊推拒著一邊說道,一獲自由,連吸了幾口氣,才沒好氣的抬頭望著許文山,見他一向雲淡風輕的臉上竟然掛起了兩眼的彩虹,忍不住笑了起來,低頭不敢看他晶亮的雙眼,想了想,又覺得不對,猛然抬起頭望著他,不滿的道:“你和太子哥哥沒事為何要做什麼三年之約,三年後我都十八了,若是到時候你們都不要我了,那我不成老姑娘嫁不出去了?”
許文山沒想到薄沐語的小腦袋這個時候會想這個問題,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激烈,胸口的震動都讓薄沐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氣惱伸手捂住他的嘴,誰知柔嫩的手心剛貼上他的薄唇,便被他偷吮了一下,氣的她伸手在他身上便是一捶,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手來,便被他握在了手心。
“傻瓜,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要你,我要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沒有束縛,隻有快樂,隻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帶你前往,隻要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想盡辦法拿來送給你,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便曉得,此生,我就是為了你而存在。”
“許二哥……”薄沐語望著許文山,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鼻子酸酸的,甚至有想哭的衝動,卻又說不出來。
“沐語!”許文山微笑深情的望著薄沐語。
二人的臉越來越近,已經觸到彼此的鼻尖,就在薄沐語閉上眼睛的時候,偷聽突然傳來一聲煞風景的叫聲——“誰沒長眼睛,用箭射我!”
一陣風聲,薄沐言從樹上跳了下來,手上還握著一支精致的小箭,一看便是女子所用的武器,感覺到身邊二人滔天的怒火,他佯裝無事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的道:“呃……那個……你們繼續,我隻不過是路過,被人射了一箭,我去找那個射我箭的人,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著便要往那支箭射來的方向走,還沒走兩步,不遠處便傳來了馬蹄聲,越來越近,知道白羅騎著馬走了過來。
薄沐語和許文山已經從樹下站了起來,與薄沐言一起望著不遠處的她,互相點了點頭,誰也沒有開口。
白羅被太子甩開,心情有些不好,並沒有下馬與三人打招呼,隻望著薄沐言手上的箭,眉頭一皺,伸出手來,道:“還給我!”
“原來是你用箭射我,你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薄沐言沒想到會有這麼囂張的人,用箭射他不僅不道歉,還用這種口氣來跟他討要凶器,好像是他欠了她一樣,好脾氣的他也橫了起來,頭一昂,望著白羅道:“白尚書家的千金可真是不得了,差點誤傷了人,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難不成你當著是你家的山頭,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白羅平生最討厭人家拿她外族家的事來說事,沒想到薄沐言一開口,不僅嘲諷了她們尚書府,還暗諷了她外族家是山賊土匪,占山為王胡作非為,登時氣的眼睛都紅了,喝道:“這裏是皇家獵場,大家來這裏都是為了打獵,誰讓你沒事做爬樹上去,便是被誤傷了也是你自己的錯,我怎麼曉得樹上是你這個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