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哥兒!”陳衝家劉廷這樣的對祖母,氣的喝道。
“叫什麼,我不是聾子,還是你教訓?你沒有資格教訓我!”劉廷毫不畏懼的回瞪著陳衝叫道。
“什麼?我沒有資格,我都沒有資格,難道這個男人有資格?”陳衝怒火狂燒,伸手指著劉心如身邊的男人,蔑視的一瞥,“方才他連站在你娘身邊的勇氣都沒有,難道他有資格?”
“沒錯,他就是有資格,至少在這十年裏,他對我做的,比你做的多多了!”劉廷大聲道。
“他是個什麼東西!”陳衝狂叫,怒視著那個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如此看重的男人。
正好丫鬟進來回說大夫到了,劉夫人忙讓人把劉心如抬進去,恨恨的看了陳家人一眼,“若是我心如有事,我要你們陳家不得安寧!”說完跟著雙眼緊閉的劉心如走了出去。
“幹我們什麼事!”陳老夫人見劉心如吐血,心裏有些不安了起來,小聲的嘀咕完又去看與自己兒子對立的兩個人。
看著劉心如終於被抬了出去,賓客也走差不多了,隻剩下烏蘇雅夫婦二人,和一群孩子,才緩緩的望著陳衝,眼神冷冷清清的一拱手,道:“在下蔣天磊,見過陳大人!”
“蔣天磊?”薄非陽聽到這個名字眼神閃了一下,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偏頭朝蔣天磊望了過去。
“蔣天磊是誰啊?”烏蘇雅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見薄非陽好像曉得什麼,忙輕聲問道。
“原來是探花郎!”薄非陽還沒有說話,陳衝便哼了一聲說道,一臉不屑的望著蔣天磊,“聽說你還沒有官職在身,竟然不去為前途奔波,反與一個棄婦攪在一起,探花郎真是個風流人物!”
“聽說陳大人與心如是和離的,若心如是棄婦的話,那陳大人是什麼?棄夫?”烏蘇雅越來越覺得陳衝刻薄的言辭刺耳,忍不住冷臉問道。
陳衝聞言眼睛一瞪,看了烏蘇雅旁邊的薄非陽一眼又忍住了,哼的一聲偏過頭去,陳老夫人也曉得薄非陽是不好惹的人,連太夫人都製不了她,如今還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住在薄家的老宅子裏,她還受過烏蘇雅的恩惠,是怎麼也不敢也不會和她正麵氣衝突的,隻是臉色難看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去。
蔣天磊見陳家人一臉不善的望著自己,卻沒有半點膽怯退縮的意思,反而迎著陳衝的視線淺淺的笑了一下,和氣的道:“陳大人,你是劉廷的生父,這是誰也否認不了的實事,可是你也看見了,現在不僅劉家不會讓你把劉廷帶走,心如也會讓你把劉廷帶走,就是劉廷自己也不願意跟你走,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反倒顯出自己的人品卑劣?即便劉廷不在乎你是什麼樣的人,請你轉身看看你身後的妻女,她們還要靠仰視著你生活,你這樣,要她們如何仰視你?”
“你管的太寬了!堂堂一個探花郎,竟然與一個棄……帶著孩子的婦人在一起,你到底圖她什麼?”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蔣天磊的話讓陳衝火冒三丈,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讓陳衝發不出火來,仿佛真的是忠言逆耳一般,讓他隻能回避問題,轉而扯起了別的。
“難道陳大人這麼問管的便不寬嗎?”蔣天磊也沒有回答陳衝的問題,輕笑了一下問道。
陳衝從來沒有被一個身份地位都比自己低的人這樣的蔑視,這樣刺激過,他的爆發已經瀕臨臨界點,死死的咬著牙道:“好!我不管你跟那個女人之間有什麼,我隻想要回我的兒子,隻要你們把廷哥兒給我,你們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是死是活我都不會過問一句。”
烏蘇雅聽了陳衝的話咬牙犯了一個白眼,劉廷眼睛直直的瞪著陳衝,緊緊的按著腰間的匕首,剛往前走一步,蔣天磊的手便壓在了他的肩膀上,低頭對他笑了一下,才對陳衝道:“陳大人,我和心如的事實我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關係,與劉廷也沒有關係,不管我和心如怎麼樣,劉廷都不會跟你走,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對,我不會跟你走,我是我娘一個人咬著牙生下來的,我娘生我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娘含辛茹苦養我的時候你在哪裏?我被人說是沒爹的孩子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娘被人欺負,晚上趁我睡著偷偷哭的時候你在哪裏?我們需要你的時候你都不在,現在我們不需要你了,你還想來拆散我和我娘,我討厭你,你是個黑心的自私鬼,要不是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還會想盡辦法的要接我回陳家去?我真恨我娘為何沒有把我生成一個女孩,這樣我娘也不用天天被你煩著,我討厭你!你這樣的人活該沒有兒子送終!”劉廷激動的喊完,胸膛起伏肩膀一聳一聳的,狠狠的瞪著陳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