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竿子,那一串槐花打下來便不成串了,七零八落的接也接不住!”薄沐言看著許玲玉用不曉得從哪裏找來的竿子去打樹上的槐花,忙叫道。
許玲玉卻像沒有聽見一般,已經動手往樹上打,果然被打中的槐花如雪一般的灑落下來,任憑樹下的平寧怎麼用手裏的小竹篩接,也隻麵前接住幾朵飄落的槐花,落到她頭上的槐花反倒比竹篩子裏的多了。
“不行呀,還是換個辦法吧!”平寧看著竹篩子可憐的幾朵小花哭笑不得的說道。
“都說不行了,還不行!”薄沐言攤手說道,動手幫平寧把頭上身上的槐花拿下來,頭往後一扭,不耐煩的道:“爹到底會不會來啊,若是不來我便爬樹了,大不了在腰間掛個魚簍子,把摘下來的花都放進去,這樣也不會弄壞了。”
“那花上不是會沾上魚腥味?那還怎麼吃啊!”許玲玉撇了撇嘴說道,對薄沐言的意見也是嗤之以鼻。
“笨啊,用新的魚簍子,沒有裝過魚的,哪裏來的魚腥味!”薄沐言鄙視的說道,見許玲玉拿眼睛瞪自己,也不理她,望著一旁樹陰下,雙手枕頭,悠閑的仰躺著的許文山問道:“許二哥,我大哥和許大哥都去哪了,這麼簡單的事,他們不在變的這麼麻煩!”
“要秋闈了,劉將軍奉旨圈圍場,我哥和你哥去湊熱鬧了。”許文山睜開眼睛,被刺眼的陽光照的又微眯了起來,細長的眼線閃著晶亮的光,唇角一勾睨著地上沒有落下幾朵槐花的竹篩子,揚眉正要說什麼,卻見不遠處有人走來,待看清來人,愣了一下,緩緩的站起身來。
站在槐樹下,踩著一地槐花的三人見狀也連忙轉過頭去,見薄非陽、太子、薄沐語三人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吉祥和太子的侍從,忙和許文山一起迎了過去。
四人見了禮,薄沐言高興的望著太子道:“太子哥哥什麼時候來的,我們竟都不曉得,還以為太子哥哥也跟哥哥們一起去湊熱鬧了。”
“沐言,怎麼說話的。”薄非陽聞言看了薄沐言一看,說道。
“無妨。”太子忙說道。
薄沐言撅著嘴正要回嘴,便見烏蘇雅匆匆的從後麵走了過來,頭一歪,有些壓抑的喚了一聲,“娘?”
薄非陽聞言轉過頭去,正好烏蘇雅走到他跟前,先跟太子見了禮,才對薄非陽道:“宮裏來人了,皇上召侯爺進宮覲見。”
“這麼急,可有說是為了何事?”薄非陽眉頭一皺,問道。
烏蘇雅搖了搖頭,卻看了太子一眼,“來人沒說,隻是請侯爺速速進宮,看樣子挺著急的。”
薄非陽點頭,猶豫的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也不曉得皇帝為何急著召見薄非陽,卻不想這個時候進宮,見他望了過來,扯了一下嘴角笑著道:“父皇定是有急事要與侯爺相商,侯爺不必顧及本宮,本宮也有些日子沒見沐語沐言,正好對槐花的妙用也有些興趣,若是侯爺夫人不介意的話,本宮便在侯府在叨擾一會。”
薄非陽聞言沒有說話,便聽烏蘇雅笑著道:“太子客氣了,你是請都清不到的貴客,哪有介意之理。”又轉頭對薄非陽道:“侯爺快去吧,宮裏的人還在外麵等著,妾身在這裏陪著太子便是,定不會怠慢的。”
薄非陽深深的看了烏蘇雅一眼,點了點頭,又與太子告辭,看了薄沐語失望的神情一眼,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你今日不是要和你娘學做槐花糕嗎?多做點,等我回來吃。”
薄沐語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頭,這才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薄非陽這才又摸了摸她的頭,轉身朝烏蘇雅來時的路走去。
“好了,讓我瞧瞧你們摘了多少槐花了。”薄非陽一走,烏蘇雅便對太子點了點頭,拍了拍手往放著小竹篩子的槐樹下麵走。
薄沐語忙把許武山、薄沐辰不在他們沒有辦法摘槐花,她去請薄非陽的事說了出來,薄沐語也趕緊指著一地的槐花,把許玲玉用竹竿打槐花的事說了,許玲玉忙爭辯著說薄沐言隻會在樹下瞎叫喚,什麼也不做的事一說,三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好不熱鬧,烏蘇雅隻隨聲附和著,也笑的開心不已。
太子和許文山卻走在了後麵。